“阿陶—”他摇着她的手臂,“你真要我等你一辈子,等到他死了才成么?”
陶花摇摇头,“你不用等他。你是好孩子,我们两个,都不配让你等。”她说完望了阵帐顶,“这件事,你让我想想吧。我总得先跟他把话说清楚才成。”
他眼中立时惊喜无限,“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吗?跟他把话说清楚了,然后就嫁给我!”
陶花再次皱眉,“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他不再说话,笑着起身伏到床边,小心翼翼绕过她肩上固定着的夹板,去吻她的面颊。
陶花被他这古怪的动作给逗了一笑,“你嫌不嫌烦啊,好歹也得等夹板拆了吧。不,不,我不是说夹板拆了就可以了。”
他根本不理她,只是不停给她亲近,慢慢把手伸到她衣服中去。
陶花顿时大惊,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稍一用力就按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因着肩伤无法动作。
赵恒岳抬起面孔来,柔声说:“阿陶,你一直在流血,太医说,必须要用药。”
她瞪着他不说话。
他低下头来重又到她枕侧亲近,并不敢去碰唇,只是摩挲面颊发梢。“你别怕,我们早晚都是夫妻。就算你怎么都不要我,我也会等你到八十岁了,丈夫死了,再去缠你,早晚都是要让我碰的。”
她哧地一笑,“八十岁了,还……”话未说完,在她这一笑当中身体放松时他抓住了机会。她的笑声瞬间变作苦吟。
赵恒岳额头上冷汗涔涔顺着脸颊往下流,颤声问:“很疼么?是我不好。”
她满脸通红地转头向着内侧,不答话。
他战战兢兢地说:“这就好了,我轻点。”
她又呻吟一声,这次的声音明显与刚刚不同。
他微带疑惑看她一眼,等他想明白了这一声其实不是疼痛,满头冷汗不但没消,反倒是更加如浆涌出。
两个人全都是面色通红,他的汗水似水柱般落下去,滴滴答答落到她脸上。
她顿显懊恼,娇唇中一顿一顿吐出三个字:“大、坏、蛋!”
他笑得有些轻佻得意,喘息着在她耳边说:“你身上有伤,大坏蛋也不敢怎么样,改天啊。”
她羞得无地自处,突然低转回面孔藏到他怀中去,好让人看不见她红透的耳根。
他笑着揽住她,悠悠长长舒了一口气,快活得吼了一声。
她绷起脸来娇斥:“你叫什么叫,不怕别人听到么?”
他嘿嘿一笑,“我不怕,别人肯定以为是你在叫。”
她挣出手去打他,“胡说八道!我的声音怎么跟你一样。”
他挤眉弄眼地,悄悄低声说:“侍卫们都在十丈以外呢,你要想叫就赶紧。”
她红着脸抓住他的嘴使劲一拧,他还不及呼痛,外面远远传来侍卫们吆喝阻拦的声音。
两人还未及反应,帐门已经被掀开,有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外面的侍卫没有一人敢跟进了。
赵恒岳没有回头,他认得这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