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机会。”塞琉古斯抬眸看他,乖顺地点了点头。“我…不走,主人。我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或许是“永远”这个词过于热烈,或许是他在黑暗里独行了太久太久,梅杜沙心口像被一簇焰火烫一下,他怔在那儿,有点惊愕,有点彷徨,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像茫茫雪夜里冻僵濒死的旅人,捧着手里一簇火,却不知该怎么安放,怕烫到自己,又怕弄熄了它。半天,他才像重新找回了自我,强笑了一下,用逗弄小狗的口吻再次问年少的人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塞琉古斯?即使有机会离开,你也不走吗?”塞琉古斯凝视着他,再次点点头:“在你身边,永远。”永远……在他身边?梅杜沙又是一怔,捏了一下塞琉古斯温驯垂下的翼耳,有些不可置信。他向来不相信人心,不相信有谁会对自己忠诚,哪怕是受过他救命之恩的阿彻,他也不敢全然交付信任,但仍然因为这条年少的人鱼表露的忠心而感到心情很好——不论真假,他的确被他取悦了。塞琉古斯,真的很擅长讨他欢心。“那么,作为你的主人,我也会保护你的,塞琉古斯。”梅杜沙又取出一块生肉递到他嘴边,想起自己要干什么,温柔道,“如我前几天告诉你的,我们这个种族危在旦夕,这也是我把你带来这里的原因。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些东西,塞琉古斯。给我,你的孢子,或者,该叫它作……yoi?”塞琉古斯呼吸一滞,嘴里叼着的肉掉进了水里。“听得懂吗?”梅杜沙托起他的下巴,“我要你的yoi。”塞琉古斯没有回答他,肉眼可见的一片红晕从他脖颈蔓上脸颊,他整个埋进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这是……害羞了吗?梅杜沙扬起眉梢,果然人鱼孢子对于人鱼而言,是类似精子一样私密的繁殖分泌物吗?塞琉古斯没应声,周围一圈的水面开始冒出沸腾的气泡。“你不愿意吗,塞琉古斯?”梅杜沙把他拽近了些,诱哄道,“你刚才承诺过,什么都听我的。”“我…没有,现在。”年少的人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抬起眼皮盯着他,低声回答。“现在没有?”为什么?因为他的年龄没到吗?梅杜沙垂眸看着他琢磨,要找到一条能和塞琉古斯交配的雌性人鱼吗?光是找到塞琉古斯就花了将近三年,要找到另一条雌性人鱼又谈何容易,而之前他看到的那些“实验体”就更别提了,塞琉古斯不杀掉他们就已经谢天谢地。那或许是在下一次神泣降临前都不一定办得到的事。也许,有更简单的法子?刺激繁殖分泌物的话……是否能用人类适用的做法?
梅杜沙眯起眼,目光穿过清澈的水面,顺着塞琉古斯的胸膛往下滑去,落到隐在金色鳞膜内的某处。他是个性欲寡淡的人,那种事情,他连对自己也不曾干过。但是……他抿了抿唇,攥紧锁链,牵着塞琉古斯走到观测台的水下闸门前,将他拽进了池子里。“主人……”塞琉古斯蜷起金色的鱼尾,半卧在池内,绿瞳瞳孔放大,似乎有些惊愕地盯着他。梅杜沙没有理他,径直入内取了自己的睡眠眼罩,蒙在了塞琉古斯的眼睛上。眼罩配合着他身上的束缚带,看上去惨不忍睹,简直就像是他的性奴。结合他马上要做的事……梅杜沙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半跪下来,湿热滚烫的蹼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黑色眼罩下,少年凸起的喉结滑了一下,显然感到紧张。“你……打算…怎么做,主人?”“不许乱动。”梅杜沙冷声下令,屈膝压住水池里的金色鱼尾,深吸一口气,伸手探向他的腹下。刚刚触到那片柔韧的鳞膜,他便感到塞琉古斯呼吸一重,金色鱼鳞尽数炸了起来。“主…人?”少年溢出一声低吟,嗓音潮湿喑哑。梅杜沙抿着唇,仍然不理他。手指触到鳞膜内那凸起的雄性象征,似一只蛰伏的年轻凶兽,一旦苏醒就生猛至极,此时被他轻轻一摸,便已敏感地起了反应,从瞬间裂开的缝隙间弹了出来,粗大的柱体啪地击打在了他的手心。“哈……”塞琉古斯喉结咽了一下,精实的小腹挺了挺,蹭了蹭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梅杜沙像被猛地烫到,手指一缩,头皮发麻。但事已至此,半途而废从来不是他的行事法则。没往下看,他把目光挪到塞琉古斯的胸口,硬着头皮,握住了那蠢蠢欲动磨蹭着他指尖的兽器。塞琉古斯不可置信地身躯一震,小腹刹那绷紧。他日思夜想……渴望至极的这个存在,居然主动……一股岩浆般的热流从被掌握之处涌上大脑,这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令他顿时血脉贲张,口干舌燥。他喉头滚动着,颤哑低喘:“…du…sa……”“不许出声,更不许喊我的名字。”梅杜沙再次警告,手指稍稍施力,握紧了手心之物的顶端。它在这瞬间就已经完全硬了,粗壮得几乎快要让他握不住,与人类那处的结构相比,人鱼的器物表面天生湿润,无需润滑,还具有黏附的功能,此刻几乎粘在了他的手心,这兽器的顶部凸起部分更大,有一个在棱角分明的肉结,显然是用于在交配时卡住雌性的生殖道防止其脱逃……但他此时无心研究人鱼的生理构造,只想速战速决。只要能搞到人鱼孢子,就能快点通过氯川的考验,进入下一个阶段,他实在没什么耐心继续耗下去。拇指摩擦了一下那硬烫的肉结,膝下的鱼尾便猛然弹起,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塞琉古斯压在了下方的池水里。滚烫结实的少年身躯覆在身上,令他一时无法动弹。眼前布满暗金图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抬眸看去,那张覆着眼罩的俊美脸孔上全是汗液,嘴唇微张,低喘着:“主人……”梅杜沙呛了口水,被塞琉古斯压得呼吸困难。他近乎与他耳鬓厮磨着,潮湿的呼吸气流穿梭在他的肩颈间,钻进他的衣服里,那股热意将他烧得浑身发烫,那股先前他嗅到的奇异而极具侵略性的香气侵入他的鼻底,令他一阵心慌眩晕。塞琉古斯当然不可能对一个同为雄性的异族感兴趣,但显然和人类一样,他的这种行为给予了他非常强烈的生理刺激——尤其,假如塞琉古斯是个处男鱼的话……更承受不了。他咳嗽着,掐住塞琉古斯的脖子:“给我起来!”塞琉古斯趴在他的身上,深嗅着他的颈窝,那双滚烫的蹼爪甚至握住了他的腰身,在他的腰窝上下胡乱抚摸起来。感到那坚硬的兽器抵着自己的小腹,鱼尾竟贴着自己的双腿缓缓磨蹭,这条之前对他无比驯服的人鱼此时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