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把手指往她嘴里塞。
但这会儿,她的确又咬住了他的手指,还要听到他嗓音带笑地勾引她。
“咬紧。”
他好像。
在一系列的动作下,把她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
也就是现在手边没有镜子,不然她一定会看到自己迷离又朦胧的眼神。
其实也不用照镜子。
这种上头,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姜吟知道,自己的神情绝对不单纯。
她伸手勾着顾时缊的脖子,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温度,他说不要紧张,要放松,要看着他。
“我很乖的。”姜吟的唇微动,说道。
她很乖,都按照他说的做了。
顾时缊的手指微动、轻勾起,带着情绪地“嗯”了一声,随后抵住她。
算是一种认可。
“乖的。”
姜吟竟然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想起她总是不听话,只听顾时缊的话。
顾时缊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挑食的时候,顾时缊把她最不喜欢的青椒夹给她,她也会乖乖吃掉。
不想学习的时候,只要是顾时缊辅导的,她会提前吃好提神的薄荷糖。
不能在他辅导自己的时候打瞌睡。
那时候,她与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心跳脉搏最接近的时刻,是做功课的时候,他们贴在一起的手臂。
十七岁的姜吟会为了跟他有短暂、浅薄的接触而付出许多心力。
纯情得可怕。
思路有些混乱,过去和现实交叠。
姜吟冷不丁地就说出一句:“顾老师,我做对了题目,你为什么不请我吃糖呢?”
她以前只要挠他的手心,顾时缊就知道,她是在要糖吃。
七年的时过境迁,她像以前挠他手心那样,挠了挠他的后颈和肩膀。
可她也忘了,挠的位置不同,就像马里奥的隐藏砖块,掉下来的奖励也不同了。
顾时缊埋在她耳边闷声笑:“以前请你吃糖,现在请你吃别的不好吗?”
“什——”姜吟以为他在跟自己打谜语。
下一瞬间。
她就知道,这不是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