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为他诊脉之后,与他们说:“不严重,是风寒,只要喝几服药就能祛除,不过这段时间不能再受凉了,若是这段时间还受凉,反反复复的,等到了十月过后,寒流来了,寒气入体就麻烦了。”
庭渊算是听明白了,就是风寒感冒。
“多谢。”
小姑娘道:“不用,医者本分,我去给你们抓几服药。”
“好。”
杏儿跟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伯景郁握着庭渊的手,“我都说我没事。”
庭渊:“别逞能了,你现在都烧得双目通红了,还没事呢。”
他与侍卫说:“你去问问这姑娘,附近有可能住人的地方,天也快黑了,夜路不安全,我们在村子里住一晚。”
不一会儿,那姑娘提着药进来,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住在我这里,反正我们家本就有多余的床,原本就是可以安排病人住在家里的。”
有些病人病情特殊,自己不能反复走动或者是种种原因,都会弄到家里来,方便照顾。
所以她的家里有很多空余床。
庭渊有些担心,“我们一群男的住在你家,你父亲又不在家,会不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姑娘摆摆手:“不会,医者不避男女,我们的眼里只有病人,况且你们其中不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姑娘。”
庭渊:“那就麻烦了。”
姑娘问:“你们可曾吃饭,若是不曾,我给你们也一并做上,不过得给钱,还有住宿费。”
“那是自然。”
这条规矩庭渊他们还是明白的。
姑娘看庭渊,“你的病好像也挺厉害的,你有治疗吗?”
“一直在治,就是没什么大用处。”庭渊如实说。
姑娘道:“我给你诊脉试试。”
庭渊没拒绝,能寻医,他也不会放弃。
姑娘替他诊了两只手的脉象,原本信心满满,诊完以后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呢?这是死脉,但是你又是活的。”
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看来是我的医术不到家。”
庭渊感觉自己很有罪恶感,让这姑娘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他忙道:“不是你的问题,所有人都说我这病治不好,只能养着,能活一天算一天。”
姑娘摆摆手:“就是我医术不精,明日,等我阿爹回来,让他给你瞧瞧,要是他也没办法,那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庭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道:“我姓董,叫董怡然,村里人都称呼我小董郎中,你们叫我董姑娘或者小董郎中,都可以。”
“好的,董姑娘。”
晚饭庭渊比别人多了一碗汤。
杏儿问:“董姑娘,我家公子怎么多了一碗汤。”
董怡然说:“这不是汤,是药。”
“寻常的药颜色不都很深,乌漆墨黑,怎么你这药的颜色如此清亮。”
看着就和汤一样。
董怡然说:“那是因为这是温水泡的,不是大火熬的。”
董怡然与庭渊说:“这东西有利无弊,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喝,要是信不过,不喝也行,我留着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