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头不由一颤,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迈着小碎步,往茅厕跑去。
李卫东瞅着俏寡妇韵律扭动的大屁股,嘴角翘了翘。
昨天竟然敢当着于莉的面对我抛媚眼。
真个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
骑上心爱的自行车,迎着淡淡的朝阳,来到了轧钢厂。
此时时间尚早,工人们还没上班。
三四个身穿制服的保卫科干事,正猫在耳房子里唠嗑。
李卫东敲了敲窗户,待窗户拉开,直接朝里面扔了四根大前门。
这年代的保卫干事可不是后世的门岗大爷能比的,都是有正规编制的。
厂区发生的事情,大到违法乱纪,小到作风问题都归保卫科管。
桌上摆着的那把乌黑的手枪,已经足以让人敬佩。
“吆喝,烟不错,同志有事?”
“来报道的,车队的。”李卫东把准备好的材料递进去。
那个保卫干事拿过来材料粗略看一眼,神情顿时缓和许多,拉开门:“这会办公室还没上班,先进来暖和一会。”
耳房里摆着一盆炭火,黝黑的木炭边缘处泛起淡黄色火苗,一阵寒风溜进来,火苗往上蹿,尖尖的,忽上忽下。
李卫东脱掉厚手套,把手伸在火苗上,结了冻的身子重新活泛起来。
几个保卫干事就着炭火点上烟,重新聊了起来。
“对了,刚才说到一半。张科长,前儿您协助派出所的同志去冲鸽市,抓到几个人?”
“可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那位中年保卫干事嘴角抽搐两下。
“在寒风中溜溜儿猫了半夜,就逮到几个倒卖票券的票贩子。好容易碰到一条大鱼,还让他给溜了。”
前两天的鸽市?大鱼?
该不会是自己吧!
李卫东心中猛地一跳,神情却没有发生变化,缓缓的搓着搓手,把注意力放在几人的谈话上。
小个子保卫干事瞪大眼:“不可能吧,为了这次联合行动,咱们轧钢厂派出去二十多个人,再加上街道派出所的十几位同志,还都带着家伙什,就着还能让人溜了?”
另外一个保卫干事也撇撇嘴,表示不相信:“就算不动家伙,就张科长您那几下子,京城里还有人能吃得消?”
中年保卫干事脸上拧得下水,气狠狠的啐一口吐沫:“你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坏,竟然趁乱洒生石灰。
迷了我一眼,搞得身上到处都是的,回到家被婆娘好一顿埋怨,大冬天的逼着我洗澡,差点没冻感冒了!”
“卧槽,这家伙太坏了,要是抓到了,非好好修理他一顿。”保卫干事们都义愤填膺。
好家伙,还真是这么巧!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李卫东看了一眼那把手枪,猛地拍大腿,也恶狠狠的说道:“对,把他吊在树上,用藤条蘸水抽他的屁股,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捣乱。”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保卫干事的目光瞬间着落在李卫东脸上,皆神情诧异。
“还是你小子狠!”
张科长摆手:“胡闹!现在不是旧时代,不能用藤条了,只能用棍子。”
李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