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笑盈盈开口:“
年轻人微微一颤,猛地转过身,双膝重重跪地,将额头狠狠扣在了地上。
只不过,那三把剑依旧悬在岳慈樵身边。
岳慈樵抚须大笑,开口道:“你刘景浊现在可不是登楼境界了,还以登楼眼界看人看事儿,那可就是的不对了。”
刘景浊哑然失笑,只好开口道:“我叫刘见秋。”
又是一阵风,虞长风笑容不断,身形如同一团云烟,随风消散。
刘景浊眉头一皱,抬手拿回独木舟,对着天幕斩出一道雷霆剑光,天地被一剑斩碎,两人又身处一座高山之巅。
一袭白衣走过那可灯台树,刘景浊却在树下驻足,伸手轻轻触碰树干。
“刘景浊,要是方才那顿酒你要是还没想到这里面的桩桩件件,那你已经死了。从迷离滩到这儿,一月时间了,你在半月之前才发现问题所在,在那处驿站跟破庙前,我离得那么近,却还是没发现。”
他无奈叹息,刚要开口,居然另有一把木剑与一柄飞剑悬在左右。
刘景浊要往西去,岳慈樵却是偏要往东,两人就这么扯了好半天。
刘景浊沉声道:“有完没完?”
面前老者忽的神色一变,整个人气势陡增,刘景浊只觉得手脚皆被束缚,就如同待人刀俎的将死之鱼。
刘景浊眯眼而笑,淡然道:“前辈这一手幻术,耍的倒是炉火纯青。”
“你觉得眼睛很贼嘛?”
一碗酒下肚,岳慈樵微微一笑,轻声道:“刘老弟,着急喊你喝酒,还有别的事儿。我其实想告诉你,这几天曲州城怕是不太平,你还是尽快走吧。”
刘景浊手扶额头,含糊不清道:“岳老哥,咱们……不是
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刘景浊微微一笑,眯眼问道:“前辈是那座山头儿来的?蓌山?绛方山?还是如今有人在神鹿洲的离洲朝天宗?”
老者略微诧异,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绛方山与朝天宗都有人来了神鹿洲?”
岳慈樵拍了拍身上尘土,抬起手,把悬在眉心的剑尖往边儿上拨了拨,可他一收手,剑尖再次对准他眉心。
刘景浊侧身抱拳,“不敢不敢,我已经到位了,再喝就不是吐的事儿了。”
总而言之,两人这会儿都趴在桌子上,眼神迷胧,摇晃不止。
怎的这么一问,岳慈樵摆手道:“我一个不入流的武把式,能决定什么?我两边儿都不站,站了也没用,好好活着不久行了。”
岳慈樵端起酒碗,笑道:“刘老弟也是个爽快人,咱俩碰一个。”
近山巅处的那棵梅树也已经消失,青椋山上的房屋尽数变作废墟,山巅那处,原本是祖师堂所在,如今却是残垣断壁。
“我不是很满意,暂时不会押注在你身上的。”
一句话说完,光阴逆转,刘景浊重回曲州城。
还在去往南门集市的路上,仿佛从未碰见过岳慈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