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更赚钱的法子,那就是和各大瓷窑合作,但这有更加方便省钱的煤块,没必要用无烟煤。
等骑上马的时候,他还在琢磨,以胡惟庸在逆臣录来说,通倭谋反,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不计代价,也要卖出无烟煤,这有点奇怪。
回到春和殿以后,他仍旧在思索,好在已经让沐英派人盯着了。
“是狐狸总会漏出尾巴。”
他想起了这句话。
不过大明真好,他才穿越过来这么点时间,就有了新的农家肥,还有嫁接法,现在连无烟煤都走了。
他这些老祖宗们,真是什么都会。
哦,火炕都琢磨出来了。
真好。
他正要走,就见几个穿着短打的乡下汉子走了过来,乐呵呵地吆喝:“小二,再给我们一人一百斤煤,我们这就挑上回去。”
他一抹脸上的汗,笑眯眯道:“我家跟刘财主家是亲戚,他家大业大的,要五百斤煤,说是先使着,先前那五十斤快用完了,确实好使,他家新添了个大胖孙子,这时节还有点寒,盘了火炕都舍不得熄灭,到秋天可能还要买煤。”
这小孩不光刚生下来脆弱,就是会跑了也脆弱,屋里暖和不受冻,就能少生病。
他嘴巴絮叨,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完了。
“你别说,我家也用上煤炉了,我家婆娘说,轻松多了,我在外头做工,她又要下地干活,又要养几个孩子,这煤炉帮大忙了。”
汉子笑得红光满面。
一旁跟着的男人也笑:“我家大儿子启蒙了,整天用树枝沾水练字呢,手冻的通红,现在坐在煤炉边上,就那点热气,他都能多练几个字,只要他出息了,让他老子干啥都愿意。”
他当初哪有这条件,刚生下来就各处打仗,别说是上蒙学了,就是命都难保。
现在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大家都高兴。
朱标听着大家
笑闹成一团,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这位公子,你来买煤吗?家里可曾盘火炕?我跟你说,我们兄弟几个盘火炕技术最好!店就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看。”其中一个秀气点的男人走上前来,热情道。
“火炕可好了,就是把做饭的烟道改到床下面,一整晚都暖融融的。”
他极力推销。
一旁的胡惟庸赶紧出声:“不要阻扰贵人。”
朱标温和道:“不用如此,这样,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我来。”
“我?我叫李应敬。”男人一听见说是贵人,就有点踌躇害怕了。
朱标就安抚他:“没事,你跟我过来。”
两人走到一处茶楼,他这才停下,笑着道:“听你有名字,可曾读过书?”
李应敬闻言,有些苦涩地垂头:“儿时家父是秀才,倒也读过书,学过三百千,再有诗经也读过几日,后来家父被……红巾军杀了,我也就流浪了。”
“幸好得族中长辈照应,这才活了下来。”
朱标点头:“读过书,我这倒是有差事交给你,你将怎么盘火炕给写下来,图也画下来,简简单单的示意图就行,不必画的漂亮。”
李应敬:?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火炕是我们店主的秘密……”他看着递过来的银子,抿了抿嘴,还是低声道。
朱标:……
差点忘了这茬,不为小利,知道保守秘密,这汉子倒是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