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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的来源（第3页）

……

那天还在下雪，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懵懵懂懂地跑到有光的地方，撞上了开着车的马克·加蒂斯。

“艹，你不长眼啊？”

自认倒大霉的马克看了遍周围，确认没第三个人，才提着枪从驾驶座走下来。

不怕冷的她穿得也不厚，僵硬地卧在雪地里，身上没有一滴血。

“碰瓷的？”

“呼，嗬，这是哪儿？”嘶哑的声音从喉管冒出。

“嚯，活人啊。要打救护车吗？”

“我很饿，”翻过身的她直勾勾地盯着马克，胃像是在冒火，“饿。”

马克差点想开枪，这也太像陷阱了吧。指不定这女人就会抢劫他，或者偷他东西。

真没见过活人长得像仿生人的。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荒郊野外的，还是大晚上。”

“车。我开了很久的车，食物耗光了，迷路。”她指了指远处，“车子在那儿。”

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远光灯都照不到。倒是有乌鸦嘎嘎叫。往下有两个发光的鬼火，仔细看原来是猫的眼珠子。

马克打了个哆嗦。

“你自己去开车，跟我的车走。”

“好。”她没有记忆，却天生知道该怎么做，在她的召唤下，古德拉66式定制版（黑绿白三色）横空出现，从黑暗里驶出。

“艹，这么牛的车？！”马克惊掉了下巴。

和这辆车一比，他的车简直就是堆20世纪卖不出去的钢铁垃圾。

“最近的城市是哪儿？带个路，我饿死了。”

马克啧啧称奇：“你怎么称呼？”

“……莱维［注2］。”

“呃，好像太亲密了。”马克嘀嘀咕咕，“我叫马克，哥谭人，接下来我们要去哥谭。跟紧我，这座城市，夜里不好走啊。”

再拉风的车假如没有车牌，都不能走高速。

一路上她们还遇到了帮派火拼。

杰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车玻璃裂成了雪花，车门上还多了弹孔。

莱维默不作声地替他挡住另一边的子弹。

她的车挺厉害的。

转了半天，马克带她去移动餐车吃饭。

“别嫌弃，哎，这个时间，哥谭的餐馆都关门打烊了，那些高档的酒店我们又进不去。只有这种小摊子，造福我们。”

“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