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瞥他:“笑什么?”
楚召淮乐得不行,凑上前去亲了他唇角一下,眼眸弯弯:“只喜欢你。”
姬恂一怔。
一时冲动上头,说完后楚召淮登时后悔了,赶忙松开手,将额头往姬恂胸口一撞,讷讷道:“快睡觉吧,很晚了。”
姬恂脸色笑意越来越深,也顾不得吃那几千里外的飞醋,一用力将楚召淮按在枕头上,翻过身来低下头深深地吻他。
楚召淮也没挣扎,虽然害臊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手还是揪着姬恂的衣襟,仰着头生涩地回应。
炽热的呼吸交缠着,带着难以掩饰的欲色,好像连狭窄的床幔都弥漫着消散不去的热意。
姬恂亲着亲着,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安分的龙爪缓缓往楚召淮衣服里探,笑着道:“王妃,被属下这般冒犯,就这么喜欢吗?”
楚召淮脸都红透了,忙移开脸,喘息着道:“不要……”
姬恂像是小鸟啄食似的亲着楚召淮的唇:“没事,今天什么都不做。”
楚召淮还没松一口气,就感觉姬恂那只温热的手直接探了进去。
不是什么都不做吗?
楚召淮足尖倏地一蹬床榻,眼尾全是泪水,挣扎着道:“你……干什么?陛下金口玉言,不要出尔反尔。”
“这是哪里的话?白日多谢白神医妙手回春,为朕医治相思病。”姬恂一本正经地说,“晚上就让朕为王妃解毒当做回报吧。”
楚召淮:“……”
他又没中情毒?!
无论陛下愿不愿意,楚召淮寄去燕枝县的信还是飞了过去。
京城的日子前所未有地安稳。
秋日为了方便诊脉医治心疾,楚召淮大多住在白府。
等到两个月后差不多不必每日三顿地饮药后,楚召淮便搬去了存淮堂医馆旁的宅院,身子好时便去坐堂诊脉。
一场秋雨一场寒,单薄夏衣已换成厚衣,楚召淮体虚,外出时还要系个披风。
门口停着辆奢华的马车,存淮堂的伙计全都探着脑袋瞧。
楚召淮一袭紫衣,肩上披着玄色暗纹的厚厚披风从宅院出来,嘴唇似乎吃了什么辣的东西,通红好像还肿着。
出来后远远瞧见医馆的伙计,微微一点头。
众人赶忙颔首。
楚召淮踩着马凳扶着一旁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上了马车,看样子准备出门去。
几个伙计极其喜欢这个脾气好长得漂亮的东家,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东家这是准备去哪儿?这马车看着挺值钱的,铃铛都是金子做的。”
“昨日说是要去护国寺。”
“原来这样,这几日京城外不太平,那身边的男人想必是雇来的护卫吧。”
刚说着,“护卫”将马凳放好,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众人:“?”
东家脾气也太好了,区区护卫竟然让他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