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芮欢躺在韩廷身后,她伸手放在他腰上,抱着他。韩廷缩得轻一些,薛芮欢再靠近一点,整个人贴着他后背,“韩廷不怕,没有人打你,你很安全,韩廷不要害怕。”薛芮欢拍着他的肩膀一遍遍的安慰。
韩廷在她怀里转个身,用了双倍的力气回抱着她,“玄清。”这个名字叫出声,嚎啕大哭。
原来,笑着并不代表开心,而是要掩饰别种情绪,只有在梦里才敢发泄。
韩廷模糊记得有个人抱着他,是谁他没看清楚。早上起床在家里看到在厨房忙活的薛芮欢,他停住脚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她。
薛芮欢明朗地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起得挺晚。”
“昨晚……”
薛芮欢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昨晚怎么了?不是你赶我回家的吗,喏,早上来给你做的早餐。”
“你昨晚回去了?”韩廷迟疑。
薛芮欢用力点头,不解地看着韩廷,“不然我在哪里?”
“没什么。”韩廷心有疑惑。
薛芮欢已经吃过早餐,她把用品放进包里,叮嘱韩廷,“我给你做了早饭,你记得吃。”
韩廷微笑着抿了抿嘴角,客气地说,“谢谢。”
“其实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薛芮欢说,脚已经迈出家门,看到韩廷僵硬住的表情,她又探头进来,笑嘻嘻地,“其实你穿女装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韩廷夹着糊掉一半的鸡蛋哭笑不得,等门关上,他才笑。眼睛眯着、颧骨高耸、嘴角裂开,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
☆、
?薛芮欢对韩廷的母亲曾芳林心里总有股戚戚然的感觉,可长辈打来电话她又不能不接。尽管看不到曾芳林的人,薛芮欢几乎弯腰贴在桌面上,“伯母,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你们呢?”曾芳林温柔地问。
“我……我们挺好的。”薛芮欢想曾芳林想听到的应该是韩廷的情况吧。
“下周六,家里有活动,你陪韩廷回来吧,我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曾芳林说。
薛芮欢没有胆子说不好,客套几句挂掉电话,摸了摸脑门上一层薄汗,她竟然这样害怕曾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