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吗?”薛芮欢身强体壮鲜少生病,可她知道普通的感冒发烧是不会这样的。
年轻医生把药拿出来放在桌上,“把药给韩廷,他知道药量。”
“他是癫痫发作。”年轻医生抬头看薛芮欢,年轻的脸上带着疑惑,“你不知道?”
薛芮欢怔怔地摇头,“不知道,我以为他是普通发烧。”
癫痫,民间俗语称法叫“羊角风”,只在书上看到过的三个字,第一次,离她这样近。薛芮欢想,韩廷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他最近遇到什么造成情绪波动较大的事情吗?”年轻医生顿了顿,补充,“或者见了什么人?”
“没有。”薛芮欢快速回答,她莫名其妙不想让别人知道韩廷的异常是从韩家开始的。
年轻医生看了看薛芮欢把一管药递过来,“你手烫伤了。”待薛芮欢道谢并接过来,年轻医生才不慌不慢地收拾药箱,“不用担心,韩廷很少发作。”
“我没有担心。”薛芮欢龇牙咧嘴地把药涂在起水泡的位置。
“薛小姐很勇敢,你是第一个听到癫痫,却没有问有没有后遗症的。”年轻医生温声笑。
“啊!会有后遗症吗?”薛芮欢傻眼。
年轻男医生摸着嘴角笑出声,“薛小姐很有意思,难怪韩廷会喜欢你。”
薛芮欢把年轻医生送走,她返回房间,疲惫地靠着桌子站着。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重新打量那个睡着的男子,明明是一张简单帅气的脸,却有这么多的秘密。
穿女装、噩梦连连、有癫痫……他要变成她不认识的韩廷。
年轻医生走出韩廷住的那栋楼,坐进车子里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拿出电话,简单明了地概括,“韩廷今晚上癫痫发作,我刚给他打过针,薛芮欢在。”
“药剂一样。”年轻医生笑,红唇白牙在黑暗的环境里笑得瘆人,“这下你相信他真的是癫痫了吧,你的试探成功了。”
那边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年轻医生还是笑,“不用感谢我,韩廷应该感谢有您这样关心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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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小时,薛芮欢已经洗过澡准备睡觉,家门又响,难道是年轻医生落下东西,来取吗?
薛芮欢把干毛巾裹在头上,拉了拉上下两截式的睡衣,小跑着去开门。门开了,外面站着的不是去而复返的年轻医生,却是曾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