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傅敬舟道:“你没做错事,自然没人能逼你。”
一声不屑的轻笑。
来自季明乐。
她在用这种方式反驳傅敬舟的话。
两个站在对立面上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各执一词,两厢敌对。
他们之间的状态太奇怪,杜灵觉得自己是被排挤的那一个,于是站在傅敬舟一方,对季明乐说:“你怎么这种态度呢,刚才你妈来这里要人,要不是傅哥出面帮你说话,你现在就要被拉去动手术了!”
“是吗?”季明乐问傅敬舟,“是帮我说话,还是觉得我刚输完血傅宝真还有可能需要我,所以不能让我走呢。”
“如果没有今天这回事,傅先生应该立刻把我送过去吧,毕竟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我又算什么。”
“说什么可以帮我,只是想看我像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
说到后面,季明乐虚弱到有些接不上气。
她毫无顾忌地把难听的话摊开在台面上说,越说病房里的气氛越冷。
傅敬舟瞳眸里映着季明乐削瘦的身姿,明明孱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态度还是宁折不弯。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这么愚蠢,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偏偏要眼高手低,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怨不得别人。”
他话中有话,将季明乐拉回到以前的那些事上。
血气翻涌,季明乐气上心头,喉间甚至察觉到腥甜味,视野里的两人逐渐模糊,紧跟着光亮被抹去,没了知觉。
……
再次醒来,季明乐是被冷醒的。
脑海中还浮现着晕倒前印象最深刻的画面,那便是傅敬舟的无动于衷。
处在病房里,没有人在,季明乐拔掉针头想找自己的衣服离开,她由衷希望傅宝真没什么大碍,好似她也能捡回一条命。
因为贫血带来的头痛让她寸步难行。
季明乐很熟悉这种感觉,在外两年间,她经常这样,只是这次更为剧烈。
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陈舒闯进来,四处张望了番。
“傅敬舟不在。”季明乐主动提起。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陈舒狠狠瞪了季明乐一眼。
眼中的红血丝和疲惫一起浮现出来。
“你还说和傅敬舟没什么关系,他都拦着我不让我找你了!真出息了啊季明乐,你是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了吗?难不成还天真的以为能和傅敬舟重修旧好?”
一番话被陈舒染上好几种情绪,到后面已然成了嘲弄。
季明乐早知道自己的母亲心里其实就是这样想她的,她懒得做没结果的争吵。
“不需要你提醒我,有什么事直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