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合法爱人,叫先生是不是不太合适?
景眠想,
当然…不合适!
但没有其他更合适的称呼,或许即使自己想到了,也叫不出口。
景眠有些语塞。
同时也没预料到,话题竟被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行李纸箱被叠放在一旁,与任先生目光相对,对方没有避开视线,似乎在等自己的回复。
脑袋飞速转了一圈,景眠犹豫了下,探寻似的开口:
“是需要叫老公吗?”
任星晚:“……”
任先生罕见地陷入沉默。
说这话时,景眠的神色并非狡黠或是撒娇,而竟是在认真的、乖顺配合地和任先生探讨这个问题。
短暂的寂静过后,对方轻咳了一声。
不经意间,那低沉声线略显出无从察觉的喑哑:“…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景眠的错觉,
他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方才还不容易降下来的气温,似乎竟再一次悄然升腾起来。
景眠喉结动了下,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得了的话,他强压下心跳,局促地转移了话题,问:
“那在外人面前,可以叫您任先生吗?”
任星晚抿唇,眸色停顿了下:“可以。”
随后又说:“不能是‘您’。”
“……”
景眠暗窘。
面对比自己明显高出一个年龄段的男人,景眠习惯性就想用敬语,一时被纠正,还有些不习惯。
但还是点头:“好。”
任先生的神色似乎变得柔缓些许。
也或许是景眠的错觉,但很快,男人视线移开,随着指纹,锁芯拧动。
——房门被打开。
男人稍稍让开,让景眠从门外探进头,如同第一次接触自然栖息地的小鹿一般,好奇且小心翼翼地、探究这个全新的领域。
景眠踏进玄关,任先生的家一片安静。
烟火气并不浓重,能看出独居的味道。
他低头换鞋。
只是刚脱一半,景眠才反应过来。
他从寝室搬的匆忙,虽然大多数行李都被打包在纸箱里,但仍有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因为没放进纸箱,而被落在了寝室。
比如拖鞋。
比如充电器。
比如可以换洗的睡衣。
……
他用不用回去一趟?
身影迟疑间,景眠感受到男人在他的身侧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