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星晚没说话。
人们对于那些无法言说于口的问题,往往害怕知道答案。
灯光下,夜色夹杂着漂浮的尘埃,笼罩在男人西服外套周身,缓缓坠落,唯有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熠熠发亮。
结束后,景眠先去医生那里挂了水。
任先生有通告,据说晚点会来接他,
()电话里,
景眠本想提出叶师傅来,
话到嘴边,又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于是,夜晚九点。
景眠坐上车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一大捧鲜花。
任先生侧目过来时,景眠面庞微微泛着红意,他解释道:“是粉丝送的。”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他提前启了车,此刻空调温暖的气息布满整个车厢,他低声问:“抱着不会累?”
景眠摇头。但短暂思考了一瞬,开车的时候还是先放到后座比较好。>>
只是,他刚转过身,把花束放到后座时,却发现车厢后座的角落里,有一捧繁茂灿烂的漂亮鲜花,洁□□致的雪梨纸包裹,静静地躺立着。
景眠愣了几l秒,小心翼翼把花放到一边,问:“是粉丝送先生的花吗?”
“不是。”
任先生手握方向盘,在景眠略微迷茫的目光下,两人视线随之触碰:“是我的花。”
景眠微怔。
男人低缓的声音响起:
“恭喜你,比赛胜利。”
……
直到下车时,景眠怀里仍然抱着那捧花。
只是,这次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束。
冷冽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却不浓烈,亦如将花悄无声息送给自己的主人。
“牙还疼吗?”
景眠摇了下头:“已经好多了。”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炎症已经消了,如果不疼的话,就可以不用手术了。”
任先生:“在那之前复查一下。”
景眠点点头:“嗯。”
“为什么一直戴着?”
景眠:“……?”
景眠用了几l秒反应过来,先生说的不是自己手里的花,而是从赛场出来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摘下的口罩。
心脏在这一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