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老规矩?何况哪有让女人睡沙发,男人睡床的道理。我去打地铺。”她真是不能想象第一次见米贝的时候,他那个高冷的样子。如今,在她面前,好像解放了一个禁锢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米贝。
“女人?男人?你这小子,该给姐姐的尊重呢?”诸葛玘诺狠狠拍了一下米贝的手臂。
米贝:“喂,你手这么油。”
诸葛玘诺:“就擦你身上,没大没小。”
米贝:“别逼我动武。”
诸葛玘诺:“你不敢!”
米贝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体,姿势极其暧昧:“你看我敢不敢?”
诸葛玘诺用眼神威压:“你——不——敢!”
“行!我不敢!”米贝认怂,“那衣服只能辛苦你洗一下了。”
他说完就把衣服一脱,露出白花花的身体。色诱,真“赤裸裸”的色诱。
“你……”没想到,米贝也可以这么“不要脸”,诸葛玘诺撇过头去。
“又不是没看过!”米贝嘟囔。
可再怎么嘟囔,在有限的空间里,诸葛玘诺也听得清清楚楚。
又提这件事!米贝总是会提及那晚的事,她以为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以为这件事早该翻篇的。可是,他也说了,那是“她以为”。
“是看过啊!看过又怎么了?那时两个人都醉了,怎么能算?”诸葛玘诺忍无可忍。
“不算?”米贝停住了本想翻行李箱找衣服的动作。
“算!”诸葛玘诺投降得很快。她生怕他说出“不算的话,现在多看两眼”的话来。那样的话,还怎么收场?
米贝少见她认怂的这么快。生怼就是她在保持距离,认怂就是害羞。他似乎已经掌握了她的心理和行为的规律。笑了笑,翻出衣服来穿:“好了,衣服穿上了。不是大姐姐嘛?怎么还能害羞?”
诸葛玘诺确实听到了他开箱的声音,基本确定他穿好了衣服,才转过来:“谁害羞了?”
“难道是我?”米贝凑近她
米贝说完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备用的被子枕头。
简单铺好床,完成洗漱,各自进窝。
怎么回事?诸葛玘诺感觉这次和之前几次完全不一样啊。
从前,要么是套房,要么在家,要么喝多了,要么受伤了,再不济,睡一张床的时候还有孩子们在。
这次真的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诸葛玘诺背对着米贝睡的那边,根本不敢转身,连小动作都不敢有。她心慌极了,她想缓解一下这种情绪。
诸葛玘诺:“对了!”
“睡了吗?”米贝几乎和她同时说话。
“没有!”诸葛玘诺回答。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米贝问。
她答:“忘了!”
她不是忘了,是根本也没想好说些什么。
米贝:“那我先说?”
诸葛玘诺:“好!”
米贝:“刚才我说不是没见过,讲的是送秦音她拿我衣服的那次,不是喝多了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