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为什么这一层就我们的班级离开水间最远啊,回去的路上,白依依不禁感叹。坐在原地哪里都不得劲,白依依撇了眼后座安静的男生,问道对方需不需要打水,她可以去帮忙。男生明显是愣了一下说不用了,同时有些疑惑这位小白同学可真是拥有着对同班同学的热情。说到底,自己这种明明坐在夕阳照射的镜面终于搞定了样图的白依依感动得想哭。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最艰难的部分完成了,剩下制作的部分自然是轻车熟路。布料的话,上次剩下来的一点还能用……不不不,这么重要的比赛,即便这东西做出来不是直接送去参赛的,白依依还是想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初赛阶段,只需要提交草图就好了的样子……但是这不影响白依依在这方面执拗的精益求精。先做出样品,然后才能知道自己的设计在哪方面有缺陷。至于后面的比赛流程?她压根没看,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过不了。在强烈的自信之下掩藏了深刻的自知之明。但这不影响白依依想要认真对待这次的评比。这跟以前任何一次板报的评比不一样,也许是评委更专业,也许是因为现在正在做的是白依依真心所喜欢的……总之,现在的白依依非常、非常地紧张。她感到了一种驱使她加快脚步的紧迫感。本着自己一个人做完整项工程会累死的精神,白依依直接上楼去找了好友,顾初月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就来了。如果不是多年的交情,定然直接在白依依敲门的时候就开门赶人了。一个人完不成的事,自然要请别人帮忙嘛!何况,想要独自折腾完自己定下的流程,从剪裁到缝合,能够忙完这些同时还不影响成绩发挥的可能性太小了,白依依完全可以预见自己大考一个大下滑摔到沟里,被老师请家长,然后失去创作衣服的自由的悲惨情况。掀开自己房间角落里里久未重启的缝纫机的幕布,用于遮挡的幕布上面已经落了不少灰了。白依依有些抱歉地双手合十,对缝纫机鞠了一躬。她在某些地方会坚持莫名的仪式感。顾初月打了个哈欠,开始帮着白依依串珠子。更为复杂精细的活,也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可能确实白依依在制作方面的手艺更好一点。更重要的是,在这种自己擅长的事情上,白依依从来不喜欢假手她人。要是强硬去帮她,她可能还会跟人急。见识过如上场景的顾初月决定不去触那个霉头。有的时候啊,白依依真的比外表表现得更为固执。顾初月淡定地在原地喝了口水,看着白依依已经把布料铺开、手持剪刀一副要跟它不死不休的架势,顾初月打算要不我等会还是跑吧,怕依依一激动把我也给刀了。玩笑归玩笑,顾初月还是认认真真地在旁边看完了全程。都说了嘛,依依在动手的时候,其他人凑上去会被爪子挠的,已经喝了第三杯橙汁的顾初月如上解释道。如果说平时的白依依安静地像一只只会觅食的仓鼠——这么说也许有些冒犯,但一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躺平人类,好像被这么称呼确实也没有错;那么现在的白依依则更像一只火力全开的猫。因为找到了感兴趣的事物精力充沛得要命,完全不知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