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勤快地做事,余下还为夜灼翼唱歌跳舞……凡是曾经学过的东西都用上了,甚至还想过要爬上夜灼翼的床。
在他看来,花无惜是听夜灼翼的,而夜灼翼看起来虽然十来岁,可做事、说话比他见过的大人还要厉害。还有那眼神,只要停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觉得什么心思都被看穿了。
他知道夜灼翼是明白他的用心的。
“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有些银两拿去谋个生计吧。顺着山路走,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一个小镇,在那里可以雇到马车。”
这一天还是来了,他扑通跪倒,还没等说话,夜灼翼闪开。
“是无惜救得你,不必跪我。”
他有些惶急,再次扑在夜灼翼的脚下,抱住夜灼翼的双腿。
“奴才什么都会做!奴才少吃饭多做事!奴才可以……可以……做姑娘的玩具!什么都可以,求姑娘留下奴才吧!求求姑娘……”
夜灼翼冷声打断他的话。
“如果你留下是做我的玩具,还值得你留下吗?你分明是看出我不会那样待你才这样说的。”
这时花无惜稚嫩的声音传来。
“姐姐,什么是玩具啊?”
没等夜灼翼说话他便喃喃道。
“玩具就是你要他做什么他都能为你做。”夜灼翼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叫他感到了绝望。
花无惜还是不明白。
他忽然起身来到花无惜跟前,脸上漾出一个恍惚的微笑。
“奴才可以做爷的玩具……给爷当马骑、当狗叫……做任何事……爷要奴才做什么,爷只要说一声……不满意了爷还可以打奴才……”
花无惜扬起脸问道。
“你能飞吗?”
夜灼翼闻言不禁莞尔。
他这么说无非是间接地说出了他所经历的,但这跟她无关。
得知他还有个父亲,那日他又是那样的情景,就已经跟她无关了。
“无惜过来,我们该走了。”
花无惜还惦记着他会不会飞,继续问。
“你能飞吗?”
“……能!”他坚定地道。
此处是一个山道,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他转身快步来到悬崖边对花无惜笑着道。
“爷过来就能看见奴才飞了。”说完没等花无惜过来纵身跳下。
没有半点犹豫。
最后的希望破了,再也没有什么支撑他活下去了。
他没有指望夜灼翼他们会救他,即使想也救不了。夜灼翼说话做事是很厉害,可身体是个孩子,花无惜也是个孩子,夜寒不能动。唯一的车夫还在马车上,离这里很远,根本来不及赶到这里。可眼前黑了一下又醒了,自己竟然好端端地坐在了那,花无惜正蹲在面前看着他。
“你就是这么飞的吗?我说的是在天上飞!”认真地纠正道。
他一脸茫然,难道死也不行吗?身体似乎出于本能跪下。
“……请爷打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