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我们也准备吧!”
这些日子他们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只不过是这种准备打算用在亲自找到夜灼翼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夜灼翼敢到天一门来。来了,接下来必定会是一场恶战!
琴声悠扬,一点一点渗透天一门外面的法阵,并将大阵的灵力一点一点破坏。
夜灼翼的琴声可谓是天籁之音,又可谓的是杀伐之意,有致命的温柔也有刚烈的肃杀,将天一门的法阵软化一般,徐徐攻破。
她那从容、淡定、不急不躁、沉着冷静,从她的琴声便可听出她胸有成竹、有备而来。天一子暗自叹服道,夜灼翼果真名不虚传,比他的父母更强上一筹啊!
无风子和玉机子也是暗暗惊佩夜灼翼的琴声,这让他们都想起了曾经那对玉精夫妇在玉鸣山庄与他们对决时,那惊如天音的琴声。
“准备吧,离大阵破了还有两个时辰。”天一子道。
夜灼翼的琴声欧阳炎也听到了,从石室里出来,仰望着天空某处,听着琴声,眼里幻化出了夜灼翼的样子,白衣、黑发,清瘦的身影,说不出的动人。那一幕一幕闪现在脑海中,夜灼翼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无不在重重地击打着心。
她来了,早该想到的她会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是她自己吗?欧阳炎禁不住有些担心,她怎么可以来这里呢?
崖底的欧阳云听到了夜灼翼的琴声,发狂起来,发出了一声声长啸。
天亮了,太阳升了起来,山间的大雾徐徐散开,夜灼翼最后的琴声余音袅袅,将天一门护门的法阵破了,起身抱着琴从虚空中飘落在玉石台上。
此时天一子、芊羽、卓王孙等等一些人早已站在那等候了,夜灼翼在他们眼里就如同一个天女下凡一般,翩然而至。
她目光直接对上天一子。尽管从来都没有见过天一子,但依然看出这个人应该就是天一门掌门人。
夜灼翼淡淡地道。
“十四年前是天一门带人血洗的玉鸣山庄吧?”
“是。”到了这个时候,天一子坦然承认。
夜灼翼微微怔了一下,平息了下情绪,声音有些冷淡。
“我就是玉鸣山庄唯一逃过那一劫的、也是玉鸣山庄主人唯一的女儿,我叫夜灼翼。我今日来就是仿效当年贵门的行径来血洗天一门的。”
听到这里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好大的口气!
芊羽看向夜灼翼身后没有一个人,暗自诧异,她就一个人来了?
只听天一子道。
“你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夜灼翼冷冷道。
“做了便是做了,还有必要知道为什么吗?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天一子淡淡一笑。
“我看你是不敢说吧?你父母手里有一件宝物叫明月珠,除此之外还牵扯着一个秘密。”
“那有什么?难道当年让你们如愿你们就会放过玉鸣山庄千余口吗?你们不会,以缴妖为名不过是为了灭口。我猜的不错吧?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敢不敢说的?今日……”说着目光轻轻掠过芊羽和卓王孙等人,“天一门都与妖精、魔教为伍了,可见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何况当年为了明月珠而做的事呢?”
夜灼翼言语犀利,处处占着上风,天一子这边越说越是理亏,但旁边的玉机子还是狡辩了一句。
“玉鸣山庄都是妖精!我们去缴妖……”
正文蛮古寒丝
夜灼翼冷笑着打断了他。
“缴妖?真是好笑!那么天一门什么时候又与妖精为伍了?不要口舌之争了,开始吧!”说完琴声骤然响起。
知道她指的是芊羽,玉机子和无风子也不再答话,祭出长剑直向夜灼翼刺来。
夜灼翼指下的琴声像一柄柄锋利的刀子,抵制住他们的双剑。大家像是头一次见到琴声也会变成实质的兵器,玉机子无风子交上几合就被夜灼翼的琴声射穿了手腕,直入身体,那剑光芒一闪即灭,啊啊两声惨叫,两人倒地身亡。
天一子万没想到夜灼翼的道行竟如此的高深,这么轻易地就令玉机子和无风子两位师弟送了命。一挥手,其他的弟子们祭出了法宝,法宝的豪光结成了一帘光幕向夜灼翼绞杀去。
夜灼翼身体外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白芒,琴声忽起忽落,将那豪光一一击散。
此时欧阳炎已飘身来到这里的殿后,看到了这一幕的情景,目光定在夜灼翼的身上。
夜灼翼样子还如当初一般,白衣、黑发,清丽的不可方物,但神情却和原来大不相同,眉宇间那种杀伐之意如汇集了世间千万把利刃,然后随着琴声释放出去,每一刀对准了天一门的弟子,却也割在了他的心上。想起夜灼翼曾经对他所做过的事情,一股快意恩仇的油然而起,但十四年前天一门血洗玉鸣山庄,一夜之间令夜灼翼成了一个孤儿,这又叫他禁不住有了一丝惭愧。是他们先对不起的夜灼翼,然而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该站的位置也只能是天一门这边,不然他就是不忠不孝!可手中的利剑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鞘。别看当日可以刺夜灼翼一剑,那只是因为刚刚知道仇恨的真相让他什么都不顾了,如今冷静下来再去刺,还下得了手吗?
崖底下欧阳云的笑声传来让欧阳炎暗暗地为夜灼翼捏了一把汗,面对天一门强大的阵营她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天一子见夜灼翼的琴声勾魂摄魄,区区的一张古琴在夜灼翼的手下竟然弹出绝命的一响,这当真让他感到了吃惊,心下隐隐有了担忧,好像凭靠他们的力量想灭掉夜灼翼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重创她,即使如此他们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想来想去决定放出欧阳云来对付夜灼翼。至于欧阳云的嗜杀之性此时已无暇去顾及了。转身飞向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