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倒稀奇了,二妹妹这几日天天在后厨自己做了吃,今早却没去。”江清梨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只当是拉家常。
潘氏闻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还算那姓韩的会办事,昨天刚提点过,今儿就通窍了。”
江清梨只当听不懂:“二妹妹聪明,才不会饿着自己,这不,一大早带着丫鬟出门去了,估摸着得在酒楼吃早膳吧?毕竟她兜里可揣着五百两银票呢”
潘氏脸色突变,倒真没想到这茬,连府门都没出过得乡下草包,竟然还知道出去吃好的?
江清梨继续煽风点火,故意撒娇道:“母亲,咱们母女俩在江府吃清淡小粥,二妹妹却能在外面吃酒楼,下次让她带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潘氏冷哼一声:“你想跟人家一起,人家可不稀罕叫你一起,我看她简直太放肆了,不整治不行。”
说完,她让春画去后厨叫韩管事来,又让江清梨去请了江延庭。
韩管事偷摸往怀里揣了几片干燕窝和若干海参,心满意足地从后厨小门出来,刚一出来,迎面撞上春画。
春画急匆匆而来:“韩管事,可找到你了,夫人让你去趟前院,快跟我走。”
韩管事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现在?”
“可不就是现在。”
江柠歌刚一进府门,也被“请”到了前院。
冬雪惴惴不安地跟着走:“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江柠歌大约能猜到原因,脚步稳健:“不会。”
刚到前院,就听到正堂潘氏的声音:“什么?你说她还偷盗后厨的鲍鱼海参?当真是死性不改!”
这个“她”指谁,江柠歌再清楚不过。
接着就是韩管事的声音:“正是,老奴也是看不过去,才来禀报老爷夫人。”
这狗东西竟然还会恶狗先咬人,自己做下的事,竟把脏水泼到让旁人身上。
江柠歌大步走进去,道:“我可没偷什么鲍鱼海参,倒是这个管事行为鬼祟,得好好查查。”
江清梨在一旁娇滴滴开口:“父亲母亲,女儿也觉得今日鲍鱼海参都小的可怜,燕窝也稀碎了很多,是不是韩管事看守不利啊?”
这话听着是在指责韩管事为江柠歌洗清冤屈,可话中却在暗指后厨的名贵食材确实丢了不少,而这些食材都是谁偷的……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