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崔韫也能色不变。
闻言,他也只是摩挲着腕间的金刚菩提手串。
姬誊:“这如何好意思?”
崔韫淡笑:“三公子得以归来,是喜事,我合该为你接风洗尘,却诸多杂事缠身。不知你明日可得空?”
姬纥最清楚崔韫的德行。
他的那张嘴,有时能气人,有时却也面面俱到。
但这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姬誊这人实在胆小,更何况崔韫毛病多。何必凑一起用一顿别扭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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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也目的达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和三哥现在去酒楼,回头记你账上,也是一样的。”
崔韫淡笑:“即是如此,维桢不强求。三公子七公子慢走。”
姬纥得逞,亲亲密密的拉着姬誊离开。
姬誊:“这如何使得,我听说一线天酒楼用饭昂贵。”
姬纥:“你别和他客气,我就喜欢从他身上抠些便宜。去便宜的酒楼我还不答应呢。”
沈婳:……但凡你嗓门轻点,我也不会觉着你不要脸。
而崔韫神色不变,平静处之。就连嗓音也不急不缓,语调刚刚好:“走吧。”
沈婳:“好。”
“娘子,你瞧瞧花灯,十文钱一盏。”摊贩笑容可掬,摊位上摆着的花花灯样繁多,新颖别致。
沈婳驻足。
她选了盏兔儿样式的,花灯小巧精致,提着并不费力。
而就在这里,崔韫抬手,取下一盏花灯。是慵懒猫儿的样式。
他一个男子,提着花灯的模样从容而优雅,却又多了一份烟火气。
沈婳以为他是给崔绒买的。
却不想,下一瞬,男子将花灯递了过来。
沈婳:“我有了。”
是她最喜欢的兔子!
同阿娘给她缝制的玩偶有五分相像。
崔韫眼眸深邃,好似透过沈婳在看别的。
他的唇动了动。恍惚间有足够的温情。
他说了五个字。
“这盏更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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