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毫无波澜起身。
“回去了?不如去首饰铺逛逛?”
女娘没应,而是前往后台。
她找到小生,掏出一枚金锭。递过去。
女娘抬着下巴:“你。”
她上下扫视对方一眼:“陪客吗?”
这年,她9岁。
命运的齿轮拉回了原先的轨道。
阳陵侯府。
崔韫整衣抚袖,束妥头冠。
“不过是些色厉内荏的乌合之众,我心中有数。”
崔柏抱着酣睡的崔绒。
“你行事,我自然是放心的。维桢,你可还记得三皇子。”
崔韫抬眸过去:“阿兄怎好端端提他?”
“这半年来,我同他一直有书信往来。”
从一开始父亲辞官,崔柏留在盛京。崔韫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阳陵侯府从不站队,阿兄先前和三皇子姬誊没有私下往来。
他倏然看向崔柏。
崔柏笑开:“是你想的那般。”
“金将军年事已高,在边境到底待不了几年,这半年来,各国又何尝不是虎视眈眈,金仲是个热血苗子,可他听金将军的,金将军听父亲的,自然不能去那边送死。而官家有意扶持的武将,到底平庸。”
行军打战不是儿戏。
而皇家的人从未上过战场。
他们哪懂得战士抛头颅洒热血的艰辛?
好好的一盘棋,爀帝明显是作茧自缚,而不自知。
“阿兄近些时日忙,想着你未成家,总比我空闲。往后,由你和他联系。”
崔韫:……
把一切都扔给他,真看不出你哪里忙。
就在这时,即清从外入内。
“爷,丰州城那边暗桩回禀,沈家女娘一掷千金,同小生用饭。”
崔韫神色倏然黑了下来。
他原以为,沈婳是功课太忙。为此,崔韫甚至为此欣慰。
很好。
不给他回信。敢情是忙着去找小生。
他起身,就要往外去,可没等出门,就被身后之人喊住。
“再过几日,是阿娘生辰。”
生生止步。
崔柏忍着笑:“你留在丰州的暗桩倒是不错。”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绒姐儿这边我走不开。即便辞官可这半年,不少人盯着我和父亲,到底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