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要自己谈,可怀玉还有身子,万一谈出什么事来,该如何是好?
江深站在远处,捶了捶旁边朱红的柱子:“他怎么还是来了?”
霜天无奈地道:“奴才已经告诉了君上真相,可君上听后,还是执意进城。”
“这傻孩子想什么呢?”江深摇头,“非得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奴才不知,但君上是当真很生气。”霜天担忧地道,“奴才怕他一时气急做出什么事来……这可还在一线城。”
“你把心吞回肚子里吧。”江深没好气地道,“我赌一百两银子,他再气也不会对李怀玉做什么的。”
只是这诛心之痛,他要硬生受着了。
被人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怀玉动了动身子,皱眉道:“我想起来。”
身后的人放开了她,撑着背后的软榻起身,将她带得一并站直。
怀玉瞥他两眼,挠挠头,实在觉得有些尴尬,提了裙子就想走。
“在下要叨扰一段时间。”江玄瑾淡声开口,“烦请殿下准备几间客房。”
步子一顿。李怀玉皱眉:“我若是不想准备呢?”
一点点将残破的情绪都收拾妥当,江玄瑾抿唇,拢了袖口道:“前日,京都有一封御笔亲书的信,送到了本君手上。信上说,只要紫阳肯借道,便会有圣旨颁下,加予我紫阳三城封地。”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让紫阳借道意欲为何,不言而明。
怀玉神色严肃起来:“君上这是在威胁我?”
江玄瑾点头:“是。”
他有可以威胁她的筹码,而且分量足够重,那为什么不威胁?
李怀玉沉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想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江玄瑾伸手,直接将袖子里李怀麟的亲笔信递到她面前。
熟悉的笔迹,字里行间对丹阳的攻击之意,远比江玄瑾那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