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赢展颜一笑,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一脚踏在墙上,借力欺身向前,掌心吞吐着内力,直逼疤脸而来。
我,永宁赌神(四)
“一起上!”疤脸仓促迎战,索性他经验丰富,武功套路又是野路子出身,令赵长赢一时捉摸不透,竟勉强同赵长赢打了个平手。
正在胶着之间,旁边众人一拥而上,七掌八拳地胡乱往赵长赢身上使,赵长赢此时已隐约明白了疤脸的路数,但囿于众人掣肘,无法集中精力,局面一时僵持。
容与身影隐匿在墙的阴影之下,被一棵大树挡住,疤脸寻他不得,心生一计,大喊道,“你们给我去抓另一个不会武功的!”
赵长赢心下一凛,他手中草木青人剑相通,竟也感到他心中的紧张,发出阵阵嗡鸣。话音刚落,这帮喽啰顿时分作一半去逮手无缚鸡之力的容与,赵长赢压力顿减,他拿着剑鞘舞得虎虎生风,将四周的风都劈成了千万段,在地上同月光碎了一地。
眼见着离疤脸越来越近,时间一长,疤脸内功不足的短处便暴露无遗,赵长赢内力却如春水般源源不断,二者此消彼长,疤脸已然颓势尽显。
疤脸横剑护着前胸,下盘漏洞百出,赵长赢一个滑铲,便要一掌击中他双腿,就在此时,忽然听得远处兴奋喊道。
“老大,抓到了!”
赵长赢一惊,掌风失了准头,劈到了一旁的石砖上,那可怜的地砖顿时裂开密密麻麻蛛丝一般的裂痕。
黑暗处疤脸瞅准他一时心神大乱,从袖中扔出一枚银钉,赵长赢只觉右腿一麻,浑身气力跟被抽走似的,当即瘫软在地上。
这伙人大概是打家劫舍做惯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二指粗的麻绳,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了个仔细,丢在墙根前。
月色惨淡地从屋檐上滴落下来,淌在石砖的缝隙里,像小小的银河。
赵长赢偏头去看容与,见他并未受什么伤,只慌乱中鼻尖上蹭了些灰。
容与面容沉静,眼瞳幽深地回望向他,轻轻地笑了笑。
赵长赢那颗心倏地就落了回去。
“喂,这样。我呢,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疤脸把玩着手里的刀,轻巧地说道,“这样吧,今日我心情好,放你们一马,只要一个人的命,另一个人滚蛋。你们商量着,谁死?谁活?”
“我死!”
“他活。”
赵长赢看向容与,他眼瞳掩埋在纤长的眼睫下,蕴藏的风暴看不清。
“哟,挺情深意重啊。”疤脸怪笑了一声,“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