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什么,下工地后找地方喝两杯。”
手机里传来马骏的声音。
“好好好,去哪里,我马上过去。”富贵连忙应答道。
“富贵,这可不像你,馋酒馋成这样了了?”
“不是,哎,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见面谈。”
“那好,见面谈。”
富贵放下手里的电话自语道:“这马骏正是我的福星,我的及时雨啊!正愁没地方去,他就送上门来了。”
说完赶紧起身向停在楼下的小车走去。
在一顿香的包厢里面,坐着富贵,马骏,马超三人。他们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只管闷头吃饭。
马骏给富贵打电话时,觉得有许多话要和富贵商量,可是现在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富贵,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家里的事情想到好办法了吗?”
“哎,家事国事天下事,以我看来,这最难的莫过于家事了。”
富贵说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可是,我家的事情太难了,我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怎样做才能不伤我爸,不伤我儿子,也不让我母亲枉死?
她是我刚出生孩子的母亲,他离不开她,我不能动她,也不能报警;我爸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今天我把他带到工地上,可还蒙在鼓里他一到工地就欢天喜地的去和老胡商量着如何给孙子办满月宴的事情,我拦都不能拦。本来我想好了明天就让老胡卷铺盖走人的,现在你让我怎么做?现在让老胡离开,如果父亲问起来我怎么说?一旦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如何又承受得起?这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的乱麻让我如何解?马骏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办?”富贵又喝了一口。
“富贵,事情是难办了些,但总是有办法的,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在弥留之际都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吗?还不是因为你儿子还小离不开母亲吗?所以对这件事情你能忍的还得再忍下去。”
“忍?你就让我忍?我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作为她的儿子,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不是,不是让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不能急,事缓则圆,再说你要开老胡早就开了,还能等到今天?这说明从心里你还是为儿子考虑的,不想一下子搞的太僵。所以你耐着性子再等几年,等孩子大一点了,再处理也不急。”
“几年?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马骏哥,富贵的事情我觉得没那么复杂,你想想,经过了这件事情,富贵哥再想和那个胡芳一起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快刀斩乱麻,拔了这颗心头刺。”马超说道。
“那孩子那么小,能离开娘吗?”马骏道。
“孩子迟早都会离开娘的,等他大一点懂事了再离开,那对他的伤害就更大了?”
“可是他现在还这么小,离开娘,富贵怎么养活他?”
“所以这么小的孩子只能跟着他娘了。”马超说道。
“这不可能。”富贵怒道。
三人又处于沉默状态。
“咱们抛开孩子不说,你刚才也说,一旦你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受不了的,所以,我的建议,这件事情还是缓一缓,等到孩子大一点,等你父亲慢慢的从失去你母亲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再找个别的理由和胡芳离婚吧。”马骏说道。
“别的理由?那不太便宜她了吗?”
“那能怎么办?你去报警把她抓走吗?她可是你孩子的母亲,她坐牢了,对你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再说你有证据吗?就是你把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你母亲还能回得来吗?伤的只有是你的孩子和你活着的老父亲,试想一下,如果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一边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孙孙,一边又是伤他老伴的仇人,你让他如何抉择?这种煎熬你一个人受就够了,还要拉上别人吗?”
富贵听着听着慢慢的低下了头。
见富贵慢慢的有所接受自己的观点,马骏继续说道:“有一种善意的谎言是可以有的,为了把伤害降到最低,富贵你不仅要说谎,还要吞下所有的委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给孩子办满月,就给孩子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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