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段非凡说,“就这个小区都不用出好吗。”
“我这是转了一圈挑不出才拿的。”江阔说。
“拿这个,”段非凡拿了个哈根达斯出来,“这个小区里的那个小超市里没有。”
“嗯,”江阔点点头,“你吃吗?”
“不吃,”段非凡说,“我很尊重冬天的。”
“……行。”江阔说。
出了超市江阔就开始吃冰淇淋,回到小区的时候,冰淇淋已经吃完了,他摸摸肚子:“我肚皮都是冰的了。”
“我摸摸。”段非凡伸手到江阔衣服里飞快地轻轻点了一下,“手凉吗?”
“热的。”江阔说。
段非凡在他肚子上摸了摸:“操,还真是冰的,你一会儿就得胃疼。”
“没那么娇气。”江阔搓搓肚子,“我小时候一个人能吃完一桶冰淇淋,屁事儿没有。”
“我小时候能吃两斤酱牛肉。”段非凡说。
“……我饿了。”江阔说。
“一会儿吃我。”段非凡说。
江阔猛地转过头。
段非凡百思不得其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脸红都来不及了,他看着江阔:“我可能吹风了。”
江阔笑得止不住,等电梯的时候一会儿一乐。
楼下大妈从外面进来站在他们身后也等电梯的时候,江阔还在笑,回头看了一眼,又乐一阵儿。
“神经病,”大妈说,“你俩今天再发疯,警察还来!”
“一会儿我俩就把床拆了。”江阔笑着说。
进了屋,段非凡鞋都还没换好,江阔已经甩了鞋脱了外套,在屋里转着:“东西呢?”
“茶几下面那个抽屉里。”段非凡说。
江阔拉开抽屉,拿了东西,扑过来搂住了他:“小段。”
“嗯。”段非凡在他唇上亲了亲,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手在他腰上摸了摸。
江阔没说话,吻住他,两个人缓缓往卧室里晃过去。
床还应该还是挺结实的,江阔把他狠狠推到床上再跳上来往他身上一跨,接着一扬手扯掉衣服,床也只是发出了一声吱嘎,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段非凡。”江阔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皮肤滚烫。
“嗯。”段非凡偏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垂。
江阔没说话,只是呼吸顿了两秒才又续上了。
“耳朵又痒痒了?”段非凡问。
“嗯,”江阔的头发在交错的呼吸里从他脸上轻轻蹭过,“差点儿半身不遂。”
段非凡笑了笑,江阔的手摸到他身上的时候,这声笑一下中断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像他们在小广场上放的烟花,银色闪闪的清冷却又被室内的温度包裹上了暖意,喘息和窗外时不时刮过的风声重合,带出磅礴的气势。
果然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啊。床想。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应该是在说话,哼哼唧唧的,但因为枕头和被子,听不清。
痛并快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