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柳七又想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我们,还能在上京待上三年吗?”
岑砚:“所以我让你把封地的产业也整理一些出来,划到他名下。”
“庄少爷肯跟我们回封地吗?”
对这点柳七还挺担忧的,京城的人,向来是自视甚高的,上京繁华,去到偏远封地,恐怕很多贵人就不情愿,比如……
岑砚眉目舒展,“这个倒是不成问题。”
“他并不多喜欢上京。”
“哦哦。”
柳七松了口气。
又问:“既然要教打理产业,那……”
岑砚:“其实让阿姐来教是最好的,可惜……”
“你找着人吧,可以让他用王府来练手,或许……日后能用上。”
柳七不敢再问了。
怕戳了岑砚肺管子。
等从书房出来,风一吹,柳七蓦的感觉背后发凉。
刚提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回头一想,这个场景怎么和陶太妃当年……
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柳七赶紧打消了这些念头。
必然不一样。
至少庄少爷对未来世子那是顶顶在乎的。
摇了摇头,清掉乱七八糟的想法,王府产业庞大繁多,柳七想了想,转身着手整理着去了。
养好病上了朝,当场陛下便过问了岑砚身体,又赐了好些东西,岑砚谢恩。
掉头去大理寺,书案上需要批改的文书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回朝前,紧急的文书都送到王府,让岑砚处理完了。
但日积月累的,小事也不少。
这一日都耗在了大理寺。
晚间还想继续,被柳七提醒了一句,“王府来问,我们回不回去用饭。”
近来岑砚都在东厢歇的。
故而这话,其实是庄冬卿问的,问要不要等岑砚。
岑砚愣了愣,看了眼窗外天色,拧眉,“怎么不早说?”
柳七:“……明日我注意。”
岑砚看文书的时候,向来不许人出声打扰,他办公多又全神贯注,柳七盯了好久,好不易找到个喝水的间隙禀报,却是低估了庄冬卿在岑砚心里的分量。
岑砚又道:“现在回去,怕是晚了。”
柳七:“来得及的,说是等人禀报了,那边再用饭。”
岑砚果然放下了文书,起身,“行,那回吧。”
回府果然比平日晚了些,但庄冬卿也没用饭,眼巴巴在等着。
莫名的,光是瞧见庄冬卿坐在院子里等他的场景,岑砚心下便一片柔软。
等他步入,庄冬卿瞧见他人,立马起身,对他露出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