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钱,我给钱,以后我怎么对你,你都要好好受着。”沈迭心沉默着,依旧点了点头。钱可以解决一切。他开始明白谭臣信奉的这句话。-筒子楼的清晨也是灰蒙蒙的。谭臣坐在车里,看着沈迭心抱着南南上楼,张口让司机送他回家。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弄清楚,本来应该心情愉悦,但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舒服。“一会要到债了,提出你们打算怎么分?”“你还真信那婊子说他能拿到钱啊,那是被打怕了才瞎说的。”“他那脸长得可真带劲啊,我昨晚回去研究了一下怎么玩男人,今天咱们上楼直接就把他带走,轮流弄一顿,也算没白来。”“他家是不是还有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嬉笑怒骂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忽然看见破旧筒子楼下停着一辆极其名贵的豪车,瞬间眼睛都在放光。“我草,这车怎么在这啊?!”“太牛逼了!”“妈的快上楼,磨磨唧唧的,以后赚到钱了都能买!”谭臣不屑和这种底层一般见识。如果不是送沈迭心回家,这种人一辈子都没资格和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司机扭头和谭臣确认:“您要回的是城北独居的那个家,对吗?”谭臣皱眉看着那群人上了楼,点了点头。那栋楼……是沈迭心住的楼。他抽完手里的烟,觉得胸口那团火愈烧愈烈,不仅困得心情极差,手也痒得紧。作者有话要说:一群不速之客浩浩荡荡地敲响沈迭心家的门。“谁?”沈迭心的问句带着警惕。但外面的人有意躲开猫眼,互相挤眉弄眼地□□一阵,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回答:“开门,检查天然气。”沈迭心对着猫眼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犹豫再三,还是把门开了一条缝。就在打开门的瞬间,一只脚卡住了门缝。沈迭心已经觉察不妙,再想关门也已经来不及。好几只手扒在门边,几乎只在呼吸间就把门强行打开。七八个壮汉组成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十几只眼中冒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全部汇聚在沈迭心一人身上。沈迭心死死护着家门,“你们怎么来了?”南南还在卧室睡觉,他不能让这群人进来半步。但他不知道,这群人前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他这个人。为首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沈迭心。这可比他看的视频里的人要好看多了……不知道睡起来会不会比那些女人还爽。他难耐地舔了舔嘴唇,说:“你说的今天咯。我们可舍不得让你久等,一早就过来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看着沈迭心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而这样直白垂涎的目光,沈迭心感受到了不止一个。可他只有一个人,对上这么多人,只能被动退让。沈迭心抿唇,试图说服他们:“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会给的。但不是现在,再晚一点,我会给你……”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没事,我们有的就是时间,不怕和你耗。”“今天我们就跟着你,看你到哪里把钱变出来。”戴鸭舌帽的男人笑得最为放肆,他伸出手指,狠狠戳在沈迭心肩头。“你真以为我们傻啊?一天之内就能还上?”他嗤笑一声,转而将手勾上沈迭心的头发,“你就算去干你的老行当,把腿都掰断了,一晚上也睡不出几百万……除非,这世上真有人愿意给你掏五百四十万,但那不是正常人,那是脑袋被门夹过的大傻子。”他亲眼看着沈迭心那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害怕了?没事,还不上钱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嘛,兄弟几个都好久没开过荤了,你跟我们走,也让你一次爽个够……”但想象中的众人大笑并没有出现。男人的表情僵了僵,心中猛然升起莫名的恐惧。“啪—”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男人肩上。男人前额后背立刻被冷汗占据。他定在原地,不是吓到忘记行动,而是被按住,动不了了!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脑上拍了几下,发出挑选西瓜般的声音。从力度能推测出,这个挟制着他的陌生男人绝对是个练家子。“脑袋被门夹过?”“什、什么?”他想要扭头看清身后人的样子,却刚刚动了下脖子,就感觉到一阵风冲着太阳穴而来——那是拳头带来的风,但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头已经被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擂了一下。鸭舌帽轻飘飘的落地,高大的男人也“嗙”一声晕倒在地。谭臣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真他妈不经打。”他转头看向身后那群要么傻了要么准备跑路的人。他笑了笑,口中似乎在呢喃什么。“二、四、六……”黑发搭在立体的眉骨上,阴暗黝黑的眼神仿佛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由内而外地让人感到恐惧。“一共七个。”谭臣左右扭了扭脖子,冷淡地笑容隐隐透着兴奋。“我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谁让我今天心情不好。那就恭喜你们,能够给我解闷。”在狭窄的走廊里,谭臣以一挑七也毫无压力。刚才还在沈迭心面前为虎作伥地七个成年男人,被谭臣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打得七零八落,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要说唯一让谭臣觉得是阻碍的,就是他身上那件偏修身的衬衫,抬手的时候总绷在身上。不知在何时,他衣领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崩开,露出线条精壮的肌肉。他侧目,看了一眼沈迭心,以及沈迭心抱在怀里的花瓶。“你觉得我会需要帮助?”谭臣百无聊赖地扭了扭手腕,“这种水平还想当□□?去初中收保护费都不够格。”这场单方面的碾压,他并不尽兴,阴沉着脸和沈迭心说:“不说谢谢就算了,你快让开,我要困死了。”沈迭心眸子微微睁大,“小…”心字还没说完,谭臣就抬起胳膊,狠狠向后肘击了刚爬起来就来偷袭的人。整个过程,他都举重若轻。看着再度倒在地上的混混头目,谭臣蹲下身,一脸诚恳地说:“这种水准还想出来混啊?不如早点自首重新改造,不管是做数据线还是做天堂伞,好歹能学个手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男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