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多久,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大概要三个月。”“三个月?”谭臣冷笑,“你算得挺好。还剩四个多月,比赛占去三个月。”沈迭心默默攥紧拳头,“那我……算我请假,我会补回来的。”“请假?”谭臣反问。“有我这样请假就给批还是带薪的好老板吗?又有哪家公司的老板和下属滚在床上之前还要帮着涂护手霜的?”谭臣自己说得都气。沈迭心要钱,他就给你沈迭心钱。沈迭心想要工作,他就给沈迭心工作。沈迭心的女儿要上学要手术,他就给你安排。现在沈迭心要去参加什么破比赛,他还要把用五百四十万买来的时间分出去。就算是为了林听,这些事情也超出了谭臣的耐心。而沈迭心却在他怀里想前任。谭臣说:“你愿意去就去,别来我这摆个小媳妇脸。”“真的吗?”沈迭心欣喜地瞪大眼,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话里的不耐烦。“我可以去吗?”谭臣还从没见过沈迭心这样开心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地“嗯”了一声。“谢谢。”沈迭心这次的感谢都比之前激动些。谭臣捏着他的脸,问:“我对你好吗?”沈迭心怔了怔,“……好。”有些迟疑,但不碍事。谭臣:“知道就好。”他当然要对沈迭心好了。不然怎么才能骗得沈迭心和他一起对付谭家。林听的路,他要亲自去铺。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人在别的社交媒体上冒充我,大家提高警惕不要被骗,我不会私下联系人借钱啊解封账号的等等的,那些一律是骗人的!南南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一人上学,三个人一起失眠。南南自己兴奋了一夜。沈迭心因为种种担心,也跟着辗转反侧了一夜。而谭臣则是被沈迭心翻来覆去带着也睡不着,索性拉着沈迭心继续探索顾舟同献来的小玩具。次日又一早就要起床,三个人呈现了三种不同的憔悴面容。南南像个熊猫幼崽,但依旧兴奋。沈迭心眼下浮现一圈青黑,和南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精力异于常人的谭臣有些疲惫,但并不碍事,早晚都开车带着沈迭心接送南南。南南一路都像个上了发条的娃娃,叽叽喳喳地拉着沈迭心说个不停。“爸爸,上学真好玩,我以后天天都想上学!”“爸爸,我今天被老师夸了,老师说我特别聪明,我也这么觉得!”“班里的那些男生逊毙了,我中午一个人吃他们两个——你看,我的肚子现在还圆圆的。”谭臣真想不通,寡言少语的沈迭心是怎么生出这么活泼乱蹦的小丫头的。他还想不通,沈迭心是怎么做到这么有耐心。南南喋喋不休的琐碎小事,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察觉到谭臣的目光之后,南南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瞪得更大了。“谭叔叔,你知道吗,你早上送我时候有同学看你啦!”谭臣扬起嘴角,“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你特别——吓人!”得到谭臣阴沉的脸色之后,南南立刻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她用沈迭心的胳膊挡住自己的脸,露出半个笑嘻嘻的脸。
“骗你的啦,他们说得是:‘送你来的那个叔叔好帅啊~’!”“这还差不多。”谭臣刚压下去的嘴角又扬了起来。这小丫头,人小鬼大。他十分自然地给沈迭心打开后门。沈迭心却愣了愣。“上车啊。”谭臣抿唇,“难道还要请吗?”沈迭心被南南牵着上了车,从谭臣身边经过时,沈迭心轻声说了声“谢谢”。“把你多余的废话收起来。”谭臣每次高兴,准要被沈迭心扫兴。开个车门而已,干嘛摆出那副样子。我是断了手没法开门,还是没素质不会帮人。想到一会又要回家,谭臣的怒意更是积压成团,关车门时发出“咚”得巨响。“我一会先回趟谭家,你们就在车上等着。”谭臣冷声说。沈迭心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没有意见。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忽然一颗小脑袋从后排探出来。“谭叔叔的家人也像这样吗?”南南学着谭臣皱眉的样子,但用力过猛,小脸蛋都皱成一团。谭臣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南南软乎乎的脸。“沈迭心,你的丫头要是不管,我就代你管教了,一会说我凶,一会学我扮鬼脸的。”他转头,发现沈迭心居然也在笑。那笑意很浅,甚至连嘴角都只是微微上扬。但却像一抹清风,轻轻吹进谭臣心里。谭臣清了清嗓子,解释起自己要回家的原因:“我回家看下我哥,很快就能出来了。”沈迭心微怔,“你还有哥哥?”“你不知道?”沈迭心摇了摇头。谭臣挑眉,“那你接近我之前的功课做得不够充足啊,我大哥他……”他正欲和沈迭心说起谭玉谨,但又忽的停下。“算了。”谭臣生生掐断这个话题,专心开车,直到到了谭家都没再说话。“你们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车上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谭臣的语气透着警告。透过车窗,沈迭心才对谭臣的家势有了实感……如果不是谭臣把车停在路边,他完全不会把这个地方当成住宅。寸土寸金的s市。而靠近市中心的地价更不能用价格来衡量。谭家在趋近无价的s市市中心拥有一整片中式风格的老宅。这是沈迭心努力多少辈也得不到的地方,但谭臣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五百四十万打发一个沈迭心,对谭臣来说就像扔掉一张餐巾纸那般简单。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在这一刻显露无余。谭臣在天上,沈迭心在泥里。谭臣想要沈迭心趴下,只需要抬下脚。而沈迭心就算拼了命,也永远触碰不到谭臣分毫。第一天去学校的喜悦慢慢冲淡,南南扬起天真地脸和沈迭心说:“爸爸,要是谭哥哥在就好了……他之前一直想让我上学的。”沈迭心挤出一个笑容,“他会知道的。”他会知道吗?这个回答,沈迭心自己都不信。很多个夜晚,他都劝自己早点放下。他也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每当不经意提起,心口泛起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