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步步享受。-沈迭心早起洗过的澡又便宜了谭臣。清爽又干净的沈迭心被谭臣亲得额头冒汗,发丝凌乱着濡湿贴在脸侧。谭臣指腹触摸着沈迭心低垂的眼睫,“留长发吧,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非常漂亮。”没有人比沈迭心更适合长发。在雪白与漆黑这两种极致色彩之间,更能突出沈迭心皮相和骨骼的美。这张脸,生来就该配黑色长发。沈迭心默默抿着唇,既不拒绝也没同意。沈迭心自己既不需要漂亮,也不需要留长发。那段不得不留长发的过去,他逃了两年。但从合同上来说,按照谭臣的心愿改变发型也是正常范围。如果谭臣想要,他就去做。谭臣脱下浴袍,露出线条流畅精干的肌肉。力量感和野性兼具的躯体犹如雕像般充满张力。被搂进这样的怀抱,就像靠近敞开肚皮的野兽,除了感受着他的体温,也会因他的健壮而不安。不过沈迭心也习惯了。离开前,谭臣接着让他帮忙打领带的理由,抱着沈迭心又亲了几下。临走前,谭臣吻了吻沈迭心的额头,叮嘱说:“等着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这样的语气,让沈迭心都误以为谭臣是个温柔的人。可当谭臣走后,诺大的套房只剩他一个人,空气里参与的温存又迅速消失。一分钟前,他还听着谭臣的叮嘱。一分钟后,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冰冷套房,沈迭心只感觉到气氛的割裂。无论谭臣是冷漠还是热情,都由他自己掌握了主动权。而沈迭心被动接受,就只能在不受控的时候遵守自己的底线。不交出真心,这是沈迭心两年前告诉自己的话。他和谭臣的关系好像经过一个轮回,又重新通过合同联结。但现在的他已经学会隐藏真心。也许他会交出一颗心,但未必是真。-不速之客来访时,沈迭心还以为是客房服务。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相比沈迭心的诧异,外面那位的脸色反而淡然许多。沈迭心:“对不起,我……”“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没提前打招呼就来了。”林听脸上还残余着笑意,只不过比看见沈迭心前要黯淡许多。他目光试图越过沈迭心往房间里看,但看到的只有没整理的凌乱床铺,以及沈迭心脖子边上的吻痕。林听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谭臣在吗?”“他出去了,你要不然…”“那我进去等他吧。”林听上前一步后才问,“方便吗?”论在谭臣心里的重要程度,沈迭心没理由拦住林听。他后退一步,给林听让出了进去的空间。从接触到林听的第一眼,沈迭心就深深意识到明星与普通人的差距。出道前的林听就是人群中比较突出的存在。而现在的他则更加完美大方。那是一种从骨子散发出来的自信。林听相信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也相信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所以稳定的内核支持着他义无反顾地跟随自己的意愿。
刚聊几句,沈迭心就听出来他的嗓音也精心保养过,听起来比过去的音色更上一层楼。相比之下,沈迭心忽然就有些耻于开口。林听扫视了眼客厅,目光淡淡地从他发现的蛛丝马迹上移开,表情淡然地向沈迭心伸出手。他摸了摸沈迭心脸边的短发,“这两年……你还是那么漂亮。”用漂亮夸一个男人,怎么听怎么刺耳。沈迭心礼貌答了声谢,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点。“你和谭臣,多久了?”林听笑了笑,“没事,你别紧张,我也不会打人,只是随便问两句。”“几天而已。”沈迭心如实回答。“哦……”林听有些意外,“那就是他到这边出差,顺便约你到这玩一玩?”前面也许猜对了,但后面猜错了。谭臣并非是顺便玩一玩。而是认真地签了合同,拿钱和他玩。不过也就是随便玩玩和认真玩玩的区别而已……抓着这些解释也没意思。沈迭心沉默着,接受着林听近似于审视的目光。“没事的,我也不是特地来见你,不是冲着你来的,只是顺便和你聊几句。”林听的歌迷都称呼他为国民哥哥,不是因为粉丝年纪都比他小,而是因为他天然拥有亲和力,言语之间总让人有种被催眠般的安心。他给沈迭心的安慰同样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这种大度,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你也不用感到负担,其实这些事也正常,像他们……就是我和谭臣在的那个圈子,对待感情都过于随便了。可能今天看上就睡了,明天不喜欢就扔了,大家都是一时新鲜更多。”“不过我是希望谭臣能够早点收心,毕竟谭家需要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林听的笑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而且如果门不当户不对,以后吃苦的也不止谭臣一个,你说是吗?”沈迭心:“对。”这个苦头他已经尝过。余韵不绝,直到今天也没有散去。林听按住他的肩,语气怜惜地说:“其实当初那场比赛,我也很期待和你比一比……你为什么没来呢?”暗巷里摇晃着的星空仿佛鬼魅手中的黑纱,覆在沈迭心眼前。后背与粗粝地面接触的刺痛。想要尖叫但又被扼住的喉咙。沈迭心的后背几乎瞬间就被冷汗浸透。林听瞥了一眼沈迭心惨白的脸,“你看起来很不好,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吗?谭臣没有给你叫早餐吗,真过分啊。”沈迭心摇了摇头。这幅度极轻的动作,已经是他能用出的最大力气。林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不过是一场比赛,以后你还可以参加更多。”没有更多比赛了。那一晚已经几乎毁了他的嗓子。沈迭心也恶毒地想过。如果他没有因为钱答应谭臣,哪那天晚上谭家找的人应该就是林听……林听才是谭臣爱的人。林听和谭臣的感情之间,他成了无辜牺牲的那一个。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世界没有扭转时间的机器,沈迭心只能让自己接受事实,就像接受他这糟糕的命运一样。就当是谭家用五百四十万,在暗巷里卖走了等价的东西……一场充满疼痛的交易。“咔哒。”酒店的门打开的瞬间,林听就站起了身。他迎接到的不是谭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