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陌生姑娘闻起来,也是个高等级的alpha。alpha会追着高等级的oga不放,这是他们的劣根性。江潮皱眉,否认道:“不是的,她就我一同学。”小五“哦”了一声,见江潮不是很高兴,就猜到一点:“你不喜欢她啊?”江潮弹了弹小女孩的额头:“门头的雪铲了吗?作业做完了吗?就来管我。快回去。”小五挠挠脑袋:“我爸在铲雪,又用不着我,我作业也写完了来着”说着,她见江潮露出很令她熟悉的坏笑来,马上抱着脑袋跑走:“我回去了阿潮姐!你有事喊我们!”这孩子。江潮笑着摇摇头,重新挑起水桶,慢悠悠走进了院子,见她过来了,顾九枝放下铲子,来接她的水桶,被她拒了:“我挑的动。”顾九枝又默默拿起了铲子。江潮进了门,顾九枝脸上,才露出黯然神伤来。她到了江潮跟那孩子的对话,不是故意偷听,而是因为双s级alpha的听觉本身就很灵敏。只是同学么?但幸好江潮还愿意承认,她们是同学。就这样,顾九枝留了下来,自觉地帮江潮做着家务活,闲下来的时间里,她会看看书、背背课文和单词,江潮也一直很忙碌,两人互不打扰,顾九枝时常偷偷瞧眼江潮,而江潮却很少再给她关注。至少面上是这样。但有一件事情,令顾九枝感觉到一点淡淡的安慰。那就是江潮晚上会摸来她的房间,也不说话,蹲在她床边,蹲一会儿,又走了。连续几天晚上,都是这样。江潮每次来都是深夜,似乎不想让顾九枝发现。但因为顾九枝晚上总是冷的睡不着,所以江潮每次过来,她都知道,她每次都只是装睡,静静等着江潮过来,又等着江潮离开。起先她不知道江潮是为什么这样,后来才发现,江潮是在留恋她的信息素,每次过来,都会偷偷吸她几口,有一次,江潮控制不住,把嘴唇凑到她脖子上,几乎亲吻了一下。顾九枝好险才维持装睡的状态。信息素依恋,仍然影响着江潮,只是江潮不愿意承认,所以只在深夜过来吸一吸。意识到这件事,顾九枝有点惆怅,但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可她同时也知道,这种高兴其实是不应该的,因为她能感觉得到江潮在依恋之余,对她有着抗拒,想来如果能控制的话,是不会来吸她的。所以她虽然不舍得,但也暗暗盼着信息素依恋的效果褪去,因为她已不敢奢求江潮的喜欢,便不愿江潮受到外因困扰。事情也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发展,江潮在她床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似乎正在摆脱依恋。这又令顾九枝很是难过。江潮几乎是梦游着去到顾九枝的房间的,一到深夜,嗅觉就更为敏感,江潮能清晰地闻到那股橙花香气,便有些被诱惑到,她也想过忍住,但每次到了晚上,又总是过去,好在顾九枝睡的沉,应该是不知道的。顾九枝的情绪起起落落落落,雪则一连下了好几天,有时大有时小,院中时常有积雪,屋顶的雪也越积越深,江潮担心屋顶被压塌,还爬上去清理了一次,于是院中的雪就更多了。自然而然地,顾九枝在院里堆起了雪人。积雪太多,总是铲作一堆,渐渐地就成了一座小山,也不显得雅观,顾九枝就起了个大早,认真修饰了一下,弄了个大大的雪人出来。权当是苦中作乐了,而且,顾九枝有点期待,也许江潮看到雪人,心情会好一点,哪怕只好一点也值了。于是这天,江潮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好大的雪人。这真是个很大的雪人,几乎与老屋齐高,顾九枝做的时候,还用了梯子,她大概没什么艺术天分,做出来的雪人规规矩矩的,就只有一个特点——圆润。这个雪人无论是脑袋还是身子,都特别的圆,鼓起来的那种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特别饱满。周正、端方,正如顾九枝这人的性格一般。“你做的?”江潮一对顾九枝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家里就只有她跟顾九枝两个人,当然只可能是顾九枝做的了,而且这个雪人做的实在是太规整了,一看就是顾九枝这种做事情一丝不苟的人的手笔。江潮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雪人不够俏皮,但就是有种憨直的可爱。看着这个雪人,她的嘴角不自觉扬了下,忽然见到顾九枝正偷偷看着她,顿时又抿紧了唇瓣,装作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但顾九枝已经受到了鼓舞。她知道江潮是喜欢的,就又陆陆续续地拿剩下的雪做了些小雪人,都是与大雪人如出一辙的圆润可爱,就是个头小了很多很多,而且做多以后,也许是有了经验,顾九枝多了些变化,还弄了些看书、睡觉、挑水、喝牛奶的小雪人,被她那样拢在一起,倒令冬季冷清的院落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