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人的小小心灵在这场风暴中被震荡了个稀碎,那就是我们王小兰王姑娘,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刚还在嫌弃的那个叶团长就是那个在车站帮自己解了围的人。
他扶的那个姑娘竟然就是把二姑家闹的一团乱的人,而且看他们俩的样子并不像是在闹离婚。
他们之前闹没闹离婚,魏澜也理不清,但是现在他们的确是在谈离婚这个话题。
晚上魏澜洗漱完回房,就看到叶轻舟搬了一把椅子正对着床边坐着,看她进来,眼神示意她坐下,一副“我们谈谈”的架势。
“你能过来,我是有些惊讶的。在你来之前,我的确有跟你离婚的计划,相信你也一样想过这件事。”他双目凝视着她,坦然开口。
魏澜听他这么说,先是惊讶,后来有莫名心虚,怎么感觉他在点她,说她落井下石呢。
“你想离婚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本来也没什么感情,结婚的前提也是看中了彼此的条件。跟你讲讲我要离婚的原因吧。
如果我是独身一人,那么很多事情都无所谓,无论是流言蜚语还是物质条件,无非是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我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关于小鱼,你也看到了,你可能还会在心里骂我窝囊,连个妹妹都保护不好,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我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使命,服从命令是天职,我在这里的工作需要早出晚归,经常还要离家出差巡防。
所以小鱼的去处只有两个,一是家里有人帮我照料,现在雇佣保姆对我们家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需要的是家里人,也就是我的爱人来照料,
这也是我在几个月前给你写信的主要原因,毕竟我们结婚了,按照婚姻誓词来讲是需要相互扶持的。”
魏澜听到这里,更是无地自容,这也是她原来一直不结婚的原因,独身一人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承担起自己生活的重担,结了婚就要承担起另一半的生活重担。
这种没什么道理的要求对于魏澜这种天生道德感强的人来说真的是很致命。
“后来收到你的回信,我也说过了,我很理解。所以我想过跟你离婚再娶一个愿意照顾小鱼的人,这件事我也和我爸妈商量过,这也没必要跟你隐瞒。”
魏澜:那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直白吧大哥。
“但是还没等我给你去信,你的信就到了,所以对于你的到来我很感激。
如果你没来的话,如你所见,我只能把小鱼寄养在邻居家,而寄人篱下就难免受委屈,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小鱼身边,自然也不能事事为她出头。
再者,如果我真的是大闹一场帮小鱼讨回所有公道,那么想来也没有人会帮我照看小鱼了。毕竟没人愿意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所以小鱼总要学着坚强起来,有人欺负她,她要自己还回去,饭菜不合胃口,也要学着接受,因为她现在不是活在父兄羽翼下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
家里这场变动恐怕也只是个开头,往后的人生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风浪,她只有学会自己行船,才能在浪头打下来的时候有生存的希望。”
魏澜听到这里内心微微震动,又不免赞同,她想起哪句鸡汤好像就是这么说的:“真正的爱不是单纯的给予,还包括适当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