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掌声、鞭炮。
这三样从来都是送给胜利者的,毫无疑问,杨延嗣成为了这次考核的胜利者。
胜利者不但赢取了比赛,还将获得丰厚的赌金。
杨延嗣这三个字,将会在一下午时间内,传遍整座汴京城,然后再向整个世界传播。
作为当事人的杨延嗣,戳了戳身旁乐的冒鼻涕泡的赵普。
“相爷,这人谁啊!说话算数吗?”
赵普鄙夷的看着他,“人家好歹是位相公,一口唾沫一个钉。更何况,掌控整座太学的就是他。”
“沈伦?”杨延嗣一下猜到了老者身份。
赵普冷哼一声,“沈伦也是你叫的?你有这个资格?”
老赵普纵然不喜欢沈伦,两人也经常在朝堂上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在礼法上,他必须维护沈伦。
这是封建礼教必须遵守的规则。
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必须遵循。
赵普摆起臭脸,杨延嗣就不想搭理他,但是谁让老头还捏着自己的赌金呢!
杨延嗣不得不舔着笑脸,问道:“赵相公,什么时候去拿赌金?”
赵普横了杨延嗣一眼,“这还用你说,放心,跑不了的。你还是快去谢谢沈老头,要不是他今日一言定乾坤,你未必能赢。”
明明自己也是个老头,偏生却喜欢说别人老头。这大概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老,
杨延嗣凑到沈伦身前,学着刘辛施礼的动作,“延嗣见过沈相爷,拜谢沈相爷提点。”
沈伦正在杨业面前夸奖杨延嗣,杨业听着沈伦夸奖自己儿子,跟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舒坦的直哼哼。
猛然间见杨延嗣施礼,围绕在沈伦身边的所有人愣住了。
杨延嗣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
石恪丝毫没有输了比赛的沮丧,反而在沈伦身边笑道:“顺宜,恭喜你了。”
沈伦盯着杨延嗣看了许久,看的杨延嗣头皮都快发麻了,才缓缓开口。
“罢了!你且回去休息吧!三日之后入太学考核,老夫会亲自主持。”
杨业激动的冲着沈伦施礼,“多谢沈公。”
辞别了沈伦,杨延嗣在众人簇拥下回到杨府。
在哥哥们解释下,杨延嗣才明白,今日他大庭广众之下向沈伦执弟子礼,沈伦没有回避,算是收下了他这个弟子了。
也就是说,日后通过太学考核后,行过拜师礼后,他就算得上是沈伦的入门弟子了。
难怪杨业激动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杨府内大宴宾客,凡是能请的都请了。
甚至,连八贤王赵德芳也屈尊驾临到了杨府。
这一次前来赴宴的,已经不是那些权贵们府上的后辈子侄了,各家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杨业红光满面,命人装裱起了杨延嗣画给他的画像,挂在正堂上。
凡是来了的客人,杨业都带着他们欣赏杨延嗣的画作。
杨延嗣身边也围着一群人,都在夸赞他。
杨延嗣不擅应酬,短暂聊过之后,找了个借口,逃开了。
一路冲到了杨府后院的演武场,就听到了一阵棍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