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知道着急,也不看看这里多少人,难道别人是傻子不成,你这一出手,贤王本来没事,都要被牵连。”
莲蓉皱着眉头,道:“那你说怎么办?”
“等!”其实丝蕴也不镇定,只不过左铭源没有要求救的意思,她们也再等等。莲蓉不耐烦的哼了几声。
场上,左铭源早跑得气喘吁吁,弯着腰,两只手撑在腰上喘息。朱多俊鼓起嘴角,心道:“是时候了!”他见准时机,当下立断,一剑刺来。左铭源眼睛瞧见,忽得心惊,哪里还顾得别的,只想要跑,可是那剑却像有了眼睛,追着她不放,可恨她跑得疲倦,两只脚就跟千斤一般重,如何跑得动?
她步步退去,只撞在一温暖物上,回头一看,却是南宫舞天。再一回头,朱多俊剑已至,她若是一退,少不得会伤到南宫舞天。心道:“罢了,罢了,要死在这里了,也是天注定如此,注定我逃不过这一劫,我本是要死在现代,机缘巧合,来到古代,古代也活不久,可见是个短命的,既是如此,救人一命也好。”所以不退开,反而挡在南宫舞天的面前,身一转,后背迎上了剑峰。
她怕血溅四方,那情景看不得,便转身相迎。
左铭源呼吸一窒,不知自己死了没有,她只看得见莲蓉的半张面孔,因为太过压抑,口张着,似乎要立马奔向自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但她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却听见了身后有人惊呼。很大声,几乎把耳朵都震聋了,是朱多俊。
他剑刺在左铭源的身上,剑刺不透铠甲,早已让他慌了神,不巧又有另一件事让他措手不及,他这剑尖不知戳在了什么东西上,竟有根针出现,这黄金铠甲上有暗器,他又靠得近,哪里料得到这个,虽躲得快,也到底伤了手臂,他一手捂住手臂,大喊:“左铭源你卑鄙,你设暗器。”
左铭源却是听见了,暂时无暇理她,问南宫舞天道:“你好吗?”
南宫舞天撇过脸去不理她,“要你多管闲事,左铭源你管你好自己,妾身不劳你操心。”她难得的当着别人脸红了,不过左铭源询问的目光太炽热,让她不由得回脸,道:“逞能!”也不知左铭源伤了没有,她撅着个公鸡嘴,别扭着,让左铭源难得欢乐起来,她这一乐,才想起自己可能中剑了,那她岂不是——死了?
左铭源刚想晕,眼前却跳出了系统提示框:“尊敬的客户,多管闲事救驾一次,奖励江湖娘儿们秘籍——葵花宝典一本,当取当用,不学自通,再接再厉,又到星期五了,明天又可以休息了,要不要和男朋友去看个电影呢……”左铭源翻翻白眼,这个发信息的小姑娘又花痴了,而且这么多字很占屏幕的。
左铭源这一呆,南宫舞天还以为她怎么了。
“左铭源,左铭源……”该不是死了吧?
“什么事?”
“还会说话呀,妾身以为你死了呢!”
“你还没死,我哪舍得死。”她华丽一转身,似乎没有被伤,手往后背摸了摸没有血迹,再动动身体,也不痛,看来没事,那她这次可不客气了,有了亲爱的系统君,她这次——嘿嘿嘿嘿,先压阵过去,又是笨拙的小鸭子走,“贤雅王,你惹火我了,我一再忍让,你就以为自己有了得寸进尺的机会,这次我不拍飞你我就不姓左。”
“左铭源,你耍赖,你暗箭伤人。”
“兵者,诡道也。你不说你自己不灵活,却还说我暗箭伤人,你这是诽谤!”有了葵花宝典傍身,左铭源觉得自己那中空不足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但是她这样,让莲蓉和丝蕴看得好担心,不晓得她是在欲擒故纵,还是虚张声势,那两人的手已握到一块儿,那两人头贴在一处,眉毛纠成一条海岸线。“葵花宝典!”左铭源双手一推,就把那庞大的身躯给推飞了,朱多俊的身子像一张纸片儿似的飞过了女儿国的王船,直飞到他那一边,然后沉沉下落,把甲板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来。
贤雅国的勇士立马去救他们的国王。
女儿国这边呼声四起,亲兵们手举长矛,高高举起又放下,欢呼踊跃。
莲蓉与丝蕴相视一眼,彼此松了一口气,虽然搞不清楚殿下为什么这样厉害,但是现在没生命危险就好。
左铭源牛八叉的站在那,两手叉腰。看着朱多俊被部下扶起来,还要与她再战。“左铭源你使邪魔妖术,这次不算,我们再次比过,比兵器。”他还要比,他不能认输,若认输,南宫舞天再也和他没关系了,他望着南宫舞天,南宫舞天很歉意,她说过的话算数,赢了就算,输了没有机会败者复活,现实是很残忍的,没有什么第二次机会。
“贤雅王,结果已定,你还要比吗?”
“舞天,寡人为了你,这些年来做得还不够多吗?你一定要寡人死吗?”朱多俊却曲解出另一段话来。
“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你死?贤雅王,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做男人呢,最好大气一点,你要是还比,随便你,不过到那时候真的死了,妾身也无能为力,话就说到这里。”她竟然不看这虚有的热闹,目光向左铭源身上扫了一眼。
左铭源道:“可惜,没如你所愿。”
南宫舞天轻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进船舱了,没有一点多余赞赏的表情。左铭源只是愣在那,这个国王太不可爱了,她之前还替她挡了一剑,就不能看在美女救美女的份上,稍显温柔么,一点都不可爱!她鼻子哼哼了几下,等朱多俊来挑战,人家朱多俊也乖觉,女人自然很重要,可是到了生死关头,必要好好掂量,他装重伤让士兵扶着回去了,离开前,他放下话说:“左铭源别太得意了,寡人胜不了你,自然有人能胜你,要不是你这次耍赖,哼,未必能赢。”
他这意思好像还要扯起情敌的大旗来,让她不得安生,左铭源翻翻白眼,她热,身上都是汗捂着,黏答答的,两条腿早跟萝卜似的,脆脆的,一不小心就要折断。等朱多俊进了船舱,她也因脱力倒在甲板上,莲蓉和丝蕴忙冲过去,将她扶了回去,她们的心中还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请教。
莲蓉和丝蕴架走左铭源,行走中还不忘问东问西。那些问题像鱼儿嘴里吐出来的泡泡,一串串的向她飞去。“殿下您可知,您刚才的行为可把奴婢们吓死了?”不过莲蓉嘿嘿一笑,“奴婢差点忘记了,这黄金铠甲还有一些小机关,刚才太过着急,就把这事给忘了,殿下您说您是不是恢复武功了……”
丝蕴打断道:“别说了,早累晕过去了。”莲蓉努努嘴,心道:“怎么这样,我还什么都没问呢!”罢了罢了,等人醒来再说。她们将左铭源架回了船舱里的房间。
且说左铭源离开,贤雅国的王船也渐渐撤去。女儿国的亲兵也各自归船,只不过还有些个人走得比较慢,不乏一些议论。那些人头戴紫金冠,身穿白袍,脚蹬墨靴,不时手捏一缕鬓发,或玩弄腰间悬挂的玉佩,或手里拿一把折扇,开开合合,说不出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