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在递到林随手心的那一瞬,回到了眉心,林随才感觉他身上要好些。
至少那种看不到的触感不见了。
萧轻言在把荷花送出后,身子一歪,倒进林随怀里睡着了。
感受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林随才敢动身把人抱着去床上。
他这小身板抱一个比自己壮还要高一个头的人实在有些吃力,银白色灵力在前方为他探路,弯弯绕绕了半天,才到床边。
怀里的少年睡得很不安稳,一双手紧紧攥着林随衣襟,导致林随不得不把头低很下,才不至于被少年勒死。
林随将人轻放在床,要去拽开萧轻言的手,没能拽开,反倒让睡着的人唇边发出不耐的轻叹。
攥着他衣襟的手更用力了。
他不敢惊醒萧轻言,但是这动作实在太累,索性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着外袍躺下了。
两人再醒来时,还是祝嘉玉敲门。
“萧师兄,林师弟,我们到了。”
萧轻言醒来后意识仍然不清醒,他看着窝在自己身边,抱着他手臂地林随,唇边出现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昨天醉酒的画面渐渐在他脑海里清晰。
他昨天怎么会对着师弟说自己喜欢师尊?
他摆明了就是很恨师尊的,要是师弟误会他了怎么办?
门外祝嘉玉的催促声又响起。
“萧师兄,林师弟,我们还是不要让人等的才好。只剩我们没去了。”
“嗯…”林随翻了个身,昨天抱反派到床上导致他一醒来就腰酸背痛。
“祝师弟你们先去,我和师弟马上就来。”萧轻言轻轻地把自己手臂从林随手中抽出。
“师弟,醒醒,我们到地方了。”
林随眼皮动了动,又翻了过来,双手在床上摸着,眉心越皱越紧。
该死的大反派,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吗?
“师弟,我们到了。师兄都在等我们。”
林随满脸起床气的坐起来,一身弟子袍皱巴巴的,上面还透着昨天的酒味,又酸又冲鼻。
他掐诀使用了个清洁术,才慢吞吞的爬下床,银白的长发到他腰身,随着他的走动,倒真像是流动的九天瀑布。
“林师弟,你头发还未束好。”
萧轻言走过去,按着林随坐下,细细的为林随编发。
高高的马尾束起,两侧还编了几条小辫子,鞭子上还被人用心的编了用红线串成的红豆。
“萧师兄,可以了吗?”林随看不到萧轻言给自己束的什么发要这么久。
“好了的师弟。”萧轻言最后把银白色的发带给林随系上后,那头银白的头发变成了一头乌黑的青丝。
“师弟的头发是天生便是白的吗?”萧轻言止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