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流逐渐朝着本能的方向涌去,理智在与之对抗争斗,吵得他的脑子一片混乱,额上在痛苦煎熬的时间中渗出豆大的汗珠,声音却被嘴角勒紧的领带封锁。
一切的喧嚣在陈暻的膝盖顶上那处的时候消散殆尽。
“你就是个变态啊,纪明阳。”
陈暻掐着他的脖子,尾音轻蔑:“被我这样绑着都能兴奋起来,你怎么有脸说不喜欢的?”
纪明阳的理智彻底崩碎,眼里只剩下了最原始、野兽般的欲望,想要行动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被陈暻反绑在了背后。
纪明阳也仅仅只是清醒了一瞬,陈暻当着他的面,近乎完全地将两人的魂灵相融的时候,他早已无法再冷静思考,难以抑制地扯出一声的闷哼。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又担心又纠结、还忍耐了好几周的事。又是怕我不舒服,又是怕我不愿意,可现在呢?纪明阳,你看清楚了,我并不脆弱。”
“还不是时候。”
纪明阳的低吼声满是不甘,它也随之紧张地肿起来,陈暻皱着眉,按住了纪明阳蠢蠢欲动的……腰腹,像是在按着匹即将脱缰的野马。
领带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舌头,让他难以发出几句完整的话,他像只失了魂魄的野兽,直勾勾地瞪着她,喘着粗气,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淌下,牙齿紧紧咬着,几乎要将那领带咬断。
“嘶……”
陈暻仍在努力适应着,俯身将与双目猩红的纪明阳对视:“喜欢吗?”
纪明阳意识到了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莫名在这一刻清醒了片刻。
陈暻丝毫不惧,淡淡地褪下自己的多余的阻碍,将早已耐不住的它也松开束缚。
确认纪明阳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时,她慢慢地跨坐去了他的身上,试探着位置:“我知道你是个不长嘴的人,那眼睛总能看见吧?”
她的手在领带打结的地方转了个圈:“现在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吗?”
他只能从喉间发出几声抵命的嘶吼,眼底猩红地盯着悠然操控着一切走势的女人。
陈暻抵靠着他耳垂咬着唇,随着话语,狠心地再次坐下。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陈暻还是倒抽了口凉气。
“现在都已经全部在里面了。你再告诉我一遍,你现在最想做什么?”纪明阳盯着她乖顺地不住点头。
“亲口告诉我。”
陈暻拍拍他的脸,本来经了刚刚的“搏斗”就有些疲累,加上现在接纳得难受,解开他领带的时候才发现手抖得没力,废了好久才摸索到绳结,但这个过程对此时的纪明阳来说无疑是酷刑。
还等到领带松开的某个瞬间,纪明阳忽然猛地崩开了手上的束缚,翻身调转着将她压回身下的速度快到陈暻都没反应过来。
“不许逃……”
他扯下了嘴边的束缚,紧紧摁住了她的双手,双目充着血,声音抖到完全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我想要你。”
做梦
如果现在是在做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
空气仿佛在她的甜腻声中,浸上了一层醇香的酒酿,令人迷醉。她的全部温软一寸一寸地揉进了他血液的每一处,将这种畅快和欢愉传递到神经的每一个角落。
眼泪和汗珠混杂着、交融着。
不知时间流逝、不知身在何处,纪明阳已经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甚至在梦境里,他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妄想。
可现在它居然会这样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他浑然不知是自己纵容着理智销声匿迹,轻手将她抱回沙发里,视线虔诚询问:“宝贝,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陈暻的视线迷离,勾着他的脖颈附和:“是啊,宝贝。你现在就是在做梦呀。”
陈暻起身吻着他的额头,他布满情|欲的脸仍然迟疑,又问她一遍:“真的吗?”
她点头:“真的。”
“你是我梦里的小暻?”
“是,我是你梦里的小暻。”
她忍俊不禁,冲他低低地笑,脚尖有意无意勾着他的腰腹引诱:“所以你现在可以贪心一点,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真的吗?”
纪明阳看着她,干净的眼中透着水,让陈暻为自己的肮脏想法难忍羞愧,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