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被摸走了手机,他思索了一瞬,“夏秋,你帮我看着点姜颂,我去把人追回来。”“还是我去吧。”是个穿黑短袖的男人,个头不高,显然是个惯偷,被发现了也不紧张,撒腿就跑。好在夜市人多,这一嚷嚷一条街都能听到了,在前面几个好心人的围堵下,男人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手机呢?”夏秋伸手。“裤子兜里。”按住他的好心人说。夏秋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壳是粉色的,他正要找失主,被抢手机的那个女生就已经跟了过来,两个人视线交汇,女生惊讶道,“是你?”作者有话说虞衡:我懂你,因为我也是绿茶。夏秋:呵呵。哥哥,你分得清吗?距离上次见到白予漫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夏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两个人有联系方式,但对话框一直都是空的,他本来还以为白予漫会主动和自己聊天,结果并没有,夏秋当时还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聊天。夏秋把手机换给她,顺便提醒了她一句,“夜市扒手很多,以后注意一点。”手机失而复得,白予漫松了一口气,东西并不贵重,但里面的资料如果遗失就麻烦了,她把手机收回包里,“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有空请你吃饭。”“不用,顺手而已,也不是我一个人抓到的。”后面的方承瑞和姜颂已经跟了过来,看到失主正和旁边的热心人道歉,有人报了警,男人被送上警车,事情很快就了解了。方承瑞围着看热闹,夏秋瞅了眼马上就要散开的人群,“结束了,走吧。”听见他的话,方承瑞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摊,“买的烧烤还没好,待会儿。”小摊生意火爆,陆续都有人排着队,姜颂付过了钱正在一旁等着,夏秋只好作罢,跟着站在一旁。“你还没走?”处理好事情的白予漫看到他还在神情显然很高兴。“你们认识?”方承瑞道。“算是朋友吧。”白予漫见夏秋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抢了先开口。“那还挺有缘。”姜颂把买好的烧烤递过来,很友好的问白予漫,“要尝一点吗?这个不是很辣。”这句话显然不是很有可信度,因为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刚咬了一口的夏秋就呛的咳嗽起来,白皙的脸上也被辣出一层明显的红晕,姜颂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烧烤,“我记得我没要多辣的。”后面目睹一切的摊主老板咧着嘴笑了两声,“姑娘,我家辣椒辣一点,不辣的也比别家偏辣,这小伙子是不是不太能吃辣?”
“应该是这样。”姜颂把烧烤递给方承瑞拿着,自己从包里递了瓶水过去,“新的,没拆开。”夏秋喝了两口水才压下那股辣劲——这老板真是谦虚了,何止是辣,简直辣太多。看着这一幕的白予漫微微愣住了,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弟弟还在的时候,也是不能吃辣的,倒不是完全不能吃,只是太辣的东西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弟弟走丢那天中午,她恶趣味逗他吃了一口辣,小孩子立刻就泪眼朦胧,哭着说要找妈妈告状,吓得白予漫抱着他哄了半天,小孩子哭声说收就收,两个人又很快玩到一处。放学的路上白予漫特地买了弟弟喜欢吃的零嘴用来补偿,可从早等到晚,她再也没见过他。那次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弟弟,后来长大,即便再如何不想遗忘,哪怕像现在刻意地去回忆,弟弟的面容也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模糊。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的餐桌上也不乏辣味的川菜,甚至已经习以为常——跟弟弟不同,白琢玉爱辣,长此以往,家里人便习惯了。和夏秋他们告了别,白予漫回了家,大约是夏秋实在是太像她那个记忆中的弟弟,勾起了她脑海里的回忆,她推开书房——父亲办公的地方,她一般是不经常进去的,入目的先是桌上白琢玉的照片,上面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青葱朝气,唇角翘着,看着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白琢玉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对面的墙上挂着白琢玉的荣誉证书,那位置原先是挂着父亲花了大价钱拍下的书画,被白琢玉不小心弄坏了,当时他也不慌,眯着眼睛说过两天送个更好的过来,保准爸爸满意。于是这一挂就是几年。对于这房间里充满白琢玉的痕迹,白予漫一点也不稀奇,家里面幺弟总是最受宠的,更何况幺弟性格也好,爱撒娇,跟父母之间亲近的不行,这点连白予漫也是比不上的。家里面连大哥的房间都放着白琢玉的相册,桌上是他们的合照,恐怕只有白予漫这里什么都没有,她连自己的照片都不爱放上来,别人的更没兴趣。她很轻易就从书房的某个角落里找到那个箱子,打开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白予漫关了箱子,下楼问,“阿姨,我爸书房箱子里那些东西你知道放哪了吗?”刘姨在白家已经十几年了,见小姐站在二楼问,当下就回道,“漆木那个吗?前段时间小少爷说要放东西,就把里面清空挪杂物间了。”白予漫愣了一下,“我爸知道吗?”刘姨笑着说,“老爷就在旁边。”白予漫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好在东西还在,白予漫去杂物间把随意放置在架子上的小盒子拿了回去,上面落了一层薄灰,白予漫擦干净铺在床上慢慢看着,看到一半门被敲了敲,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出差一周的白樾刚到家,“礼物放在沙发上了,待会下去拿。”白予漫没说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人却没走,还朝床边走过来,目光落在照片上,有些复杂,“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看这些。”摩挲着照片的白予漫顿了下,抽出其中一张弟弟的照片,指着说,“还记得吗?过年的时候你非要抱着他合照,把我都挤一边了。”照片里的小孩唇红齿白,眼睛水润乌黑,戴着红色的毛绒帽子,像个年画娃娃一样,抱着他的小少年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笑得满脸不能自抑,旁边的白予漫只入镜了一张怒气冲冲的小脸。目光触到照片,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白樾飞快的移开了视线,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他声音低沉,“很早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白予漫叹了一口气,“是啊,哥哥,我也快要忘记了。所以今天拿出来看看。”她把弟弟的照片小心收拢起来放好,“因为我今天又见到那个很像他的人了——不过不是他,虽然这样,我还是挺喜欢那个男孩的,你要不要见一见?”白予漫说,“他人很好,我今天手机被抢了,他帮我拿回来的。”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