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百米的圆形空地上架起篝火和高台,野生动物的鲜肉被炙烤散发出焦香,荷鲁鲁班布鲁族正在举行每年一度的潮汐祭典。
部落土著正在往高台最顶端攀爬。林雪河坐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很识时务地自己抱着头发。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并不反抗。
这些行为原始的人类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将他送往高处的人类有双粗粝宽大的手掌,正扶着他的腰。除此以外,他没有任何倚靠,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掉下去。
十几米的高台,他朝下望一眼脚趾都用力抓紧了,虽然这努力好像没什么用。
“&+=0+¥&……”
以打猎为生,部落里的年轻小伙都是黝黑壮实的,哪里见过这样精致美丽的美人,几乎不敢直视他,把他带到就又敏捷地爬了下去。
即便语言不通,但被送到这堆满新鲜瓜果的高台上,林雪河多少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他并没有被当成祭肉,而是被当作……一位特别邀请的观众?
他往后坐了坐,不小心压扁了一串鲜红的浆果。破碎的汁水沁出甜香,和陆崇的信息素气味有点相似。
好在高台上视野开阔。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见陆崇迅捷地穿梭在丛林里,情急之下手脚并用。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本能的奔跑姿势和狼族非常相像。难怪被部落土著当成野兽了。
月如弯钩,悬挂在浩瀚夜空。部落土著们围着篝火跳舞,欢庆这一年一度的圣典。
高空之上一片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悬在没有围栏的台边,摇摇欲坠。
陆崇隔老远望见他,过往记忆立刻袭入脑海,胆战心惊地大喊,“别跳!别跳别跳!”
“……”
只是想瞭望一下,林雪河没打算跳。但显然把他吓得够呛。
他怀里还揣着个婴儿!这高度要是撞一下,他们倒没事,林流得被夹成肉饼。
“委屈你了妹妹。”他把林流拨到背后,系紧衬衫下摆兜着,冲到高台边往上爬。那双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握紧的小拳头仿佛也在帮他使劲儿。
这出场造型还挺别致的。
确定完他的位置,林雪河视线又被吸引回篝火旁。他们围着火堆跳的原始舞蹈有种别样的生命力,生机勃勃,川流不息。
正看表演呢,他拖家带口的上来了。好在那头银发很有辨识度,林雪河没太意外,摸索着找到她后颈的切口,替她扯了一下线。
婴儿长大了一点,很乖巧地叫声哥哥,然后自己扯着线,瞬间变回和他们同龄的模样。
陆崇没防备,被她骑着脖子往下坠。她一只手还拉着林雪河,三个人连成串整整齐齐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