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好看的眉眼弯起来,他伸出拳头和方辞礼撞了下,“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他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指导,深夜找到方辞礼,也不过是想得到好友的支持。
翌日一早,太子站在裴弃院子里和秦叙大眼瞪小眼,李怀安看不惯这个分走他哥哥宠爱的人,凤眸微挑问,“郡王呢?”
秦叙本就郁闷,根本不回话。
昨夜他根本没睡,看着裴弃出门,他害怕出事就跟了上去,结果是去找方辞礼了,他就只能自己回来抱着冰冷的被窝。
李怀安声音略微重了些,“秦叙,孤问你话。”
秦叙冷冰冰地盯着他,敷衍道,“裴弃去方辞礼那里了。”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松墨声音足够屋里两人听见。
李怀安转身,正好看到裴弃套着松松垮垮的外袍进来,他微微眯眼,“哥哥,你宿在方辞礼的院子了?”
裴弃低头一看,“哦,没,我早上过去的。我起得早,怕吵到我那个小徒弟就没穿里面的衣裳。”
秦叙不看他,心道,骗子。
李怀安颔首坐在外间坐下吃茶等他。
裴弃路过秦叙时还问了句他感觉伤口怎么样了,疼不疼,结果秦叙根本不说话。
裴弃没放心上,以为是刚起来,有点闷。
结果等他换好了衣裳出来,站在秦叙跟前,秦叙都不抬头看他,裴弃这才发现,这小孩子又生气了!
“走,我们去外面吃,摆在草地上吃,顺便还能看看风景。”裴弃摸了摸他的脑袋。
秦叙却瞪了他一眼,起身躲开他的手。
裴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秦叙?”
秦叙闷声站在一旁,李怀安发现了里面的气氛不对,他正想问问怎么了。
裴弃就走出来,“怀安,你要不先去?”
李怀安眼神在瑞雪压青竹的三折屏风上扫了一圈,“好。”
裴弃看着李怀安出了院门,反手把门关上,随意瘫在椅子上问,“说吧,怎么就生气了。”
秦叙半点反应都不给。
裴弃抬脚踹了下他的小腿,“说话,闷着做什么?我又不是算命的,我还能猜中你的心思不成?”
秦叙坐得远远的,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裴弃也恼了,“秦叙,你大清早的耍什么脾气?你是师父还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