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笑着,将手里的麦克风故意插在身旁女人肉弹般的双乳间调戏一番,又走上前揽住雷耀扬,两人坐到身后皮沙发上侃侃而谈。
几打喜力下肚,包房内变得更加吵嚷,一众人嬉闹欢唱,推杯换盏间皆是人在江湖兄弟情深。
“咳!耀扬仔,今晚又是你一个人?
“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带马子一起玩?”
“……咳、咳…”
“都叫你以前别玩那么花啰,难道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男人满面红光,声音却异常嘶哑,他忍不住咳嗽两声,玩笑过后又仰头灌下黄汤。
因为大概从半年前开始,罗汉就没见雷耀扬亲近过任何异性,手下小弟都暗中八卦,之前他可是个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杀手。
雷耀扬闻言却只是笑而不语,两人勾肩搭背的聊了一通,甚是投契。
自入社团起,罗汉就像是他的领路人,带着他从最底层四九仔做到如今的四二六红棍,而他也不负期望,敢闯敢拼为和义堂争下不少地盘。
目前除去和合图、洪兴、东星、忠义这几大社团,便是和义堂最出位。
凌晨两点,大部分人已经醉得东歪西倒,几个细佬搂着小姐踉踉跄跄的走出包房,只剩下雷耀扬和罗汉在商议社团要事。
突然大厅内一阵打砸吵闹声,时不时伴随女人惨叫,两人即刻起身出去查看。
“……大佬…”
“求、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做不了…”
女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口鼻流血,几乎是趴在大厅的花岗岩地板上,艰难的匍匐爬行躲避殴打。
“死姣婆!出来卖还挑三拣四?”
“他妈的就你屁眼矜贵?”
只见整个大厅乱作一团,身躯魁梧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大肆叫嚣着,一把就将女人从地板上抓起来准备继续动手,周围的几个看场打手早已被他掀翻在地,此人力大如一头蛮牛,那女人在他手上完全像只鹌鹑,眼看难逃生天,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制止。
男人名叫鲁笙,是如今广联盛红棍,父亲是广联盛龙头。
出身黑道,他向来都是目空一切的性格,完全是个倚仗着父亲的财势在深水埗横行霸道的老虎蟹,现在直接踩过线到和义堂的地头撒野,想必是因为下午那几个按摩女跳槽触怒了他。
当他下一拳正要挥出去时,却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道控制住。
那金发男人回头一看,愣了一下。
“阿笙,今天兴致这么好?到我地头玩就算了,打我的小姐算什么回事?”
男人用力攥住凶恶男人的手腕,神色严肃的发问,雷耀扬见状,急忙上前安排将那女人送去救治。
“汉哥?你的小姐?玩英雄救美啊?
“交出那几个三八,我就不和你们计较。”
“那几个姐姐仔是自愿到我们场子来,现在我们自然有权决定她们的去留,保障她们的安全。”
鲁笙继续目中无人开口叫嚣,罗汉面色如常说得从容不迫,和雷耀扬下楼之前,已经有知道大概内情的经理告知二人。
这广联盛龙头接班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半小时前,他和几个马仔换着花样在包厢里折磨两个陪酒女,另一人已经晕厥,刚才那女人是趁机死里逃生,不巧还是被这粗鄙男人打得不成人形。
“叼你卤味啦罗汉!有个臭蟹还欠我五万贵利,现在你们和义堂要帮她出头吗?”
“你看,刚才那八婆在我手上留了几个大牙印!这又怎么算?谁知她是不是有疯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