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憋得无话可说:“多多益善啊。”“不要,无聊。”姜义不想放弃,继续在他耳边叨叨,说着参加的种种好处。程沥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把姜义的话当耳旁风。这时,训练室那边的训练也结束了。江鹿白收拾完东西,准备去体育场跟纪云她们汇合。程沥站在四楼,垂着眼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一个穿着新生军训服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视野中,程沥神色微微愣住。江鹿白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穿着新生制服,手里拿着解暑用的扇子,眉眼如画,眼睛清亮,像是盛满了阳光。她的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绯色,少了一分疏离感,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几分,程沥突然起了树下的那一巴掌,他盯着江鹿白背影看了好久,突然伸手拦住了姜义。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人,此时完全换了张面孔。“姜义,我好像还真的有点无聊。”姜义听到程沥的话,愣了一下,把程沥刚才说的话反复咀嚼了两遍,顿时狂喜。“你愿意参加了?”程沥转过身,看着江鹿白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笑得有些危险。“当然,我高兴得不行呢。”作者有话要说:程沥:我高兴得不行呢江鹿白:是吗?我不信今天晚上是俞渝生日,三人组也没什么事,一致决定出去浪一圈。三人到了常去的火锅店,照例点了个菌汤锅和牛油辣锅,程沥和蔡铭钊能吃辣,俞渝则是一点辣都不能沾。下完单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菜,三人坐着那闲聊。蔡铭钊拿着最先送上来的啤酒,“砰砰砰”全给开了。程沥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那么兴奋?”蔡铭钊给他倒了杯啤酒,眉飞色舞地说:“你不是要参加那什么迎新晚会吗?爸爸总算看到你开窍了。”程沥嗤笑:“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蔡铭钊又道:“咱们仨从小玩到大,我能不清楚你?快说,是不是看上训练队哪个妹子了?”程沥、俞渝和蔡铭钊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大学也都选了s大,不同的是程沥和俞渝选的是化学,蔡铭钊则跑去学了金融。三人可以说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了。昏黄的灯光下,程沥面前被推过来一杯啤酒,玻璃杯外面渗出一层寒露,杯子内琥珀色的液体争先恐后往外冒泡,涌到杯口形成一层蓬松泡沫。程沥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杯子。看上哪个妹子?是去整哪个妹子还差不多。杯壁附着的气泡颤了一下,随即缓缓升起,达到最高处“啪”的一声破裂了。程沥回过神,极为敷衍地说:“我就是无聊。”“切,鬼才会信你这话。”蔡铭钊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当自己是个鬼。”蔡铭钊:“……”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了,火锅翻腾,一边是红艳艳的辣椒,一边是清淡的菌菇汤,老板得知今天是俞渝的生日,还免费送了一份面。程沥见蔡铭钊还要叨叨,不急不缓地说:“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俞渝这边也烫好了餐具,疑惑地看着程沥,“你之前说什么就算无聊死也绝对不会参加活动吗?”程沥慢悠悠道:“姜义求我,说学院里实在是没人了,像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当然不能见死不救。”蔡铭钊当即就趴在桌子上狂笑,“就你?还善良?我们怎么不知道?”程沥瞥了他一眼,“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切。”蔡铭钊不屑地说:“我还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嗯,那我下次送你面镜子,你就能看到了。”“……”这拐着弯骂他呢!蔡铭钊当即给了程沥一个不屑的眼神。“爸爸不跟你个逆子一般计较。”“滚。”蔡铭钊故作哀痛,“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孝儿子。”他一把勾住俞渝的脖子,语气略显欣慰,“还好爸爸还有个乖儿子。”俞渝同样面无表情,“滚。”“……两个不孝子。”—今天是俞渝的生日,三人都喝了点酒。程沥和俞渝酒量不错,只有蔡铭钊是个三杯倒,还没灌多少就有点晕乎了。偏生他酒量差,酒品也差。刚出火锅店,他醉醺醺坐在长椅上,一脸傻笑地抱住路人称兄道弟。看得程沥和俞渝一阵头疼,连忙将这个醉鬼拉住,连拖带拽将他带回寝室。等程沥和俞渝收拾好蔡铭钊,回到寝室也将近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