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表着实算不上什么昂贵的单品,但沛诚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贵重的礼物,不如说他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奢侈的一件物品,对着江岸的灯光左瞧右瞧,又用指腹摩挲着细腻光滑的腕带,说:“谢谢阿姨,我很喜欢。”“嗯。”森泽航淡淡地应了一声。两人倚着栏杆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江景,他忽地又开口问:“你以后想做什么?”沛诚侧目看他:“什么?”“之前你问过我的,之前聊的也一直都是我,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森泽航问。“我?”沛诚哪有什么长远计划,随口说:“我就混日子呗,毕业了之后去帮我爸打点公司的事。”“就这样?”森泽航不太信,“你之前开导我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很明显是早就思考过这些事的,怎么可能得出混日子的结论。”“就是因为思考过才得出这个结论啊,我这个人没什么雄心壮志的,其他路都太辛苦也太挑战了,我对自己的能力和毅力都没那么大信心,还不如在大家的期待之中选一条最稳妥的路。”森泽航闻言微微皱起眉,似乎并不接受这个解释,沛诚回忆了一下岳望锡本人的设定,说:“我觉得家人都满意、都开心就是最重要的,我没有什么想要证明自己的宏伟诉求,这也不是自暴自弃。而且我们之前也讨论过吧,继承家业这条路想要走的好也不容易呢。”森泽航思考了一会儿,说:“也是,可是你说你对自己没信心又是什么鬼,你明明那么聪明。”被眼前这人夸聪明可称得上是一项殊荣了,沛诚正这么想着,森泽航又说:“我就觉得你变了,你以前动不动就要上天的,狂得很,最近完全不一样了。”沛诚心头一跳,故意道:“可不是吗,我变了,我长大了。”“这长大得也太快了,”森泽航咕哝道,“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我确实换了一个人啊,我已经认识你三次了,可你还是记不得也不知道我是谁。不知是不是错觉,沛诚隐隐觉得口袋里的手机有些发烫,他猛地想到红眼兔子曾经警告过他“不得以任何方式告诉攻略对象系统的存在,否则将立刻判定为任务失败”,后背瞬间就凉了。他清了清嗓子,语气轻松道:“好了,不要因为人家的答案不符合你的期待就闹脾气,你问我以后想做什么,这就是我目前真实的想法,你不满意也没办法。”森泽航噎了一下:“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沛诚迫切地想要换一个话题,便指着河对岸的一块街心花园说:“我花一个亿买了那块地。”森泽航诧异地望出去:“真的?什么时候?买它做什么。”“建住宅区,”沛诚说,“大富翁玩儿过没?现在轮到你了。”“大富翁是什么?”森泽航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一种桌游,大家在一个地图上绕圈走,用掷骰子的方式轮流操作,在地盘上投资,最后清算资产看谁是赢家。”沛诚简单地解释道,“你骰到了这块地,你要买吗?”“哈哈哈,什么啊,”森泽航笑起来,他说:“我买,我要建一个美术馆。”“哎,看你就没经验,美术馆这种东西前期不要选,回现金流很慢的。”沛诚说,“到我了,我选这个银行,我花一个亿买了它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现在这个银行是我的了。”“一个亿怎么可能买到它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森泽航质疑道,“渣打银行市值好歹一千多亿港币呢。”“好,那我花五百亿行了吧?”沛城说。“不对,你初始资金有多少,为什么能掏出五百亿现金来?”森泽航还是不认可他这个投资行为。“你玩空气大富翁也要这么较真吗?快点,到你了!船都开出一里地了!”沛诚怒道。“好吧好吧,那我选这个医院。”森泽航随手一指。
“医院不错,来钱快。”沛诚点点头,“然后我选这块地建个美食城吧。”“哦哦哦,是我们上次去的那种吗?”森泽航激动地问。“当然不是,我这美食城可高端了,你也不看看开在什么地段,一杯柠檬水一百美金,到你了。”沛诚说。“好的,那你这个美食城很快就会倒闭了。”森泽航说,“我选旁边这块地,我也要开美食城,物美价廉,一碗面十新币,柠檬水免费送,专门和你对着干。”沛诚冷笑一声:“哦,你完了,我选旁边这个学校,一百万美金一年的私立学校,他们不会吃你十新币的牛肉面的。”森泽航登时不服气了:“不可能,我就会吃。”“那是因为我带你去了,你才知道的!”沛诚说,“现在又路过渣打银行……不对,是我家银行了,你必须留下过路费,要往我的银行里存钱。”“凭什么!你这是银行还是黑帮啊!”森泽航叫起来。“游戏就是这么规定的!”沛诚蛮横地说。两人争论不下之时,aber正巧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本看见二人背影还有点不好意思过来,听见两人在嚷嚷,好奇道:“你们干什么呢?”森泽航立刻告状:“岳刚成立了一家黑心银行坑我的钱,我只是从银行路过,为什么要强迫我存款?”aber一头雾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富翁吗?”森泽航惊讶道:“你也玩过?”“这谁没玩过,话说你们俩放着舞会不参加,在这玩儿什么小孩游戏!”aber无奈扶额,“我以前还以为你俩之间真有点什么,现在看我冒犯了,男生真是幼稚!”“怎么玩大富翁就幼稚了!”“怎么玩大富翁就不能有点什么了!”二人同时开口,反驳的内容却差异极大。aber愣住了:“啊?”沛诚也愣住了:“啊?”森泽航:“……”去帮aber拿饮料的舞伴此刻刚走出来,看三人面面相觑,也停下脚步,略显害怕道:“发……发生了什么?”aber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倒退一步,指着森泽航:“你你你,你!我就知道!”沛诚窘得不得了,连忙摆手拼命解释:“不是不是,他骚话多你别当真,他不是那个意思。”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森泽航脸上。他却并不解释,只是傲娇地把脑袋转到一边,甩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你们给我等着。”说罢他就潇洒拂袖,走回船舱里去了,徒留沛诚和aber大眼瞪小眼,在背后哇哇叫道:“等着什么,我们等着什么啊!”作者有话说:aber:瓜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