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点开看,下一秒起身要走。
“怎么了这是,说走就走,谁喊你。”
赵恪没理:“这顿我请,你们吃着,我有事先走了。”
扫码付款,利落走人。
沉贤还没反应过来,人影儿都没了,转头问林子。
“他哪根筋抽了。”
林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能让他抛下兄弟的还会有谁。”
“啧啧,”沉贤猛灌几口扎啤,“这兄弟不能要了。”
赵恪收到的信息,是申屠念发来的实时定位。
她去了青山郡。
从夜宵摊打车到青山郡,怎么着也得半小时。
他看着并不着急,偶尔看看窗外,偶尔点点手机,只是每点一下都是在刷新她的实时定位点,看她的头像没移动,然后再装着不着急的样子。
赵恪到公寓的时候,屋子里灯火通明。
门一开,他只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从玄关到卧室,卧室门全开着,灯全打着,连犄角旮旯都被照得亮晃晃的。
除了亮,还很吵。
电视里放着爆笑喜剧节目,蓝牙音箱放着嘻哈音乐,扫地机器人正在运作中,所有声音混在一起,吵得要命。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那个神秘的“毯子怪物”。
她陷进软沙发里,双手抱膝,圆不隆咚一团,奶黄色的珊瑚绒毯从头包到脚,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赵恪关了音乐,叫停了扫地机器人,把电视的满格音量调到常规数值以下,最后把不无用的灯光关了大半,等一切恢复正常,终于来到她面前。
将毯子扯开一点,至少露出完整的脑袋,赵恪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申屠念以为他不会来。
大门打开时,惊吓和期盼一触即发。
她垂着头,视线落在茶几上:“我爸爸出差了,阿姨不在,小狗也不见了,我进屋的时候很黑……”
明明害怕的要命,却打死不说出口。
赵恪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肉:“饿不饿,我还没吃饭。”
毯子下咻得探出一双手,申屠念拿出手机:“我点外卖。”
赵恪没反驳,径直进浴室洗澡,他下了车一路小跑进来,出了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