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只需要服从,不用再拧着自己。
所以他直接说:“总之,不行。”
商忆垂着眼睛。
半晌,点一点头。
“但你可以生气。”
她扯一扯嘴角。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把人打横抱回卧室,放在镜前。
皇冠轻轻落在头顶。
和之前花火大会用的不是同一款。商忆呆呆看着。
他真想让她知道这破玩意多少钱。经验告诉他,被吓到的小孩通常最老实。
但算了。
“可爱。”他停一停,“二十岁的小公主。”
一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看上去有些无措。
如果还在北海道,他能想象她一边试探价格一边又不敢听,最后轻轻打他的羞涩和娇俏。
但现在就又得不到这些。
真是够了。哄不好的怪小孩,安全感缺失程度像是黑洞,事件视界永远清晰。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摁在这方瘦削肩膀上,思考终止她对自由的错误幻想。
“猫猫,”他伸手摸她的发鬓,语气冷静,“我本来就没有说过你是自由的。”
商忆倏地抬起目光。
“事不过三。”
她心里沉下去,心脏被悬在失真的感受里,忽然有了一点反抗的勇气:“……你会这样对她们吗?”
“你会这样对……”她握紧手,“那些和你一样……”
社会意义明确而地位崇高的女生。商忆声音低下去,季允之听不清:“什么。”
“……我知道了。”她垂下脖颈,“你的喜欢就是这样。”
这句话裹挟不轻的讽刺成分,但对季允之依然没用:“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不可能改变他。
他甚至装都懒得装,从来没有装过。
她再次意识到这一事实。
他将梳妆台上的另外两个礼盒推近:“右边是我妈送的。”
藤蔓花朵胸针,细碎小花同时结成长条羽毛形状,闪烁着清浅光芒。
“橙子的。”
商忆打开另一个。
一只钩织猫娃娃。她低下眼睛。
看见猫元素又不对劲了。他偏不哄,将最后一个珠宝盒递给她:“自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