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落人口舌,我大伯他一家乡亲们也都知道,我相信乡亲们都能理解我的。我这也是怕我嫁人了,在夫家过的好好的,我大伯他一家再去打扰,惹得夫家厌烦。”江瓷接着顽皮的说道,“再说,我要是受了欺负,还不能回到咱村,找村长您吗?”“哎!也是,要是受了欺负就回来,我给你做主。”村长看着江瓷的表情,有心疼,有慈爱也有愧疚。他身为村长却放任那家人这样一个孩子,真是愧对村长这一职。江瓷听到这些话真是挺感动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压着他的嫁人一事,禁锢欺负他的那一家子,都解决了。江瓷激动的想哭,真的太不容易了。晚上,江瓷躺在他这小小的硬板床上,通过大拉拉的窗户看向天空。瞧见有不少的星星,半圆的月亮,心里还是不由感叹夜空真美,现代的夜空和这是没法比的。江瓷坐起身来,板床就跟着吱呀的响,江瓷自我宽慰,“没事儿,这是睡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吃晚饭的时候,从陈氏嘴里听到明天他就要去林家村,因为林景盛卧病在床,一切从简就好。这嫁人和卖人也没什么区别。这会拿出来那个首饰盒子,把好不容易拿到的五两银子也放进去。想到了那根玉簪子,只能不住的对江母和“江瓷”道歉,他把玉簪子送给了恩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江瓷又把床头草篓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包住首饰盒子,放在床上,江瓷能穿的衣服总共就两件。江瓷拿起另一件看着就很小的衣服,上手的料子比身上穿的要好的多,应该是没住进这里前穿的。上面也满是补丁,颜色褪成了带一点水蓝的色,原先应该是件浅蓝色的漂亮衣裳,应该是后来实在穿不了了,才放在这的。江瓷用这件衣服把床上的东西包起来,继系成一个包裹的样子放在床头草篓子里。那草篓子是“江瓷”用稻草编的,软趴趴的,换个衣服不成问题,但是不能拿走,不然半路就不成样了。……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来,天蒙蒙亮的时候,陈氏就拍打着门叫江瓷起来。“赔钱货!快起床!今儿个你就嫁人了,别想待在我家里。”江瓷也真是服了,这是怕他多吃她家一粒米。再说了,她家早上做饭一个锅里也没有几粒米。江瓷出来的时候就见拴在门口树上的牛车。江瓷坐了一路的牛车,感觉要被颠散架了,从江家湾到林家村,估摸着有近一个时辰的路程,路程不算太长,只是道路坎坷。牛车猛地停下。“瓷哥儿下去吧,你夫家到了。”大伯母陈氏一脸不耐但又努力装出温和的样子对江瓷说。这时,牛车前院子里的人听见了动静,打开门,只见是一个经岁月与生活洗礼带着温柔气度的妇人。她一开始看见眼前的场景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柔声道,“哎呦!就是瓷哥儿吧,怎的来这么早。”“亲家,瓷哥儿我给送来了,家里头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语罢,陈氏就驾着牛车转头就走,活像是丢了个大包袱,亦像是避瘟神。江瓷心想,‘这应该就是他以后的婆婆了,看样子挺好相处的,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对未知的人事物充满希望,才能养就江瓷现在这乐观的样子。叶婉说着并向前虚扶了一把江瓷下牛车,而后对陈氏说。“你看你这都把瓷哥儿送过来了,我正想着过会借个牛车去接瓷哥儿,这不被景盛给耽搁了。”‘可不是嘛,早点儿把他送过来,还不用多吃他家里的一粒米。’江瓷下了牛车,陈氏立马赶着牛车掉头就走。这正合了叶婉的意,那陈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着对着孩子也不好,不用招呼进家门正好。她领着江瓷走进院子,看见江瓷身上穿着衣裳不合身。手里拿着的包袱就那么一点,也就能放着一两身衣裳。再看瓷哥儿瘦的很,哪有16岁小哥的模样,脸色也不好,头发干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瓷哥儿骨相的美。江瓷跟在叶婉身后走,安静的空气有些尴尬,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叶婉说话了,“来到了这个家,我们就不会亏待了你,我还等景盛好了,你们小两口一起过日子呢。”叶婉似是安抚又似是期望的对江瓷说,“景盛这会儿身上有伤,不便下床。崇祯寺里的大师说你是景盛的福星,景盛有你会很快恢复的。”说着便来到了一间屋门口,“这里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景盛在里面,进去和景盛见见面,说说话,我去忙活了,要是有事就出来找娘。”“好的……娘”,江瓷还是把这个陌生的称呼叫出了口。‘崇祯寺。’江瓷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怪不得那么大手笔把他娶回来。江瓷缓缓推开门,走进屋,这个时辰的天不暖和,屋里没有开窗。江瓷进屋就闻到血腥味,汤药的味道药膏的草药味混杂在一起,味道着实不好闻。江瓷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应该是还在休息,就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空间不算大,屋内陈设一目了然,正对门口是一张不大的方桌,上面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碗。右边靠你的墙角是一张书桌,上面还放着些书,不过看那些书都泛黄了。墙上还挂着弓,这些看着都有些年头了,也是,林景盛去了近六年才回来,有些东西还被水泡过了,都旧了。左边是大床以及床边的小几,床头的箱子,床尾的柜子,整间房的新物件,也就是这张1米8的大床了。江瓷的目光停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林景盛知道今天娘给他找的夫郎要来,他在屋里就听见他娘和那个小哥儿说话了。:()一朝穿成哥儿,嫁良人,共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