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欢拿出来反反复复地看啊。”“……”他知道江然爱他,他一直有这样的底气,关于江然爱他这件事。只是当他如今真的从江楼口中听到这些话语的时候,他还是在心中难免感受到了一阵仿佛被一双手用力握住了心脏的酸胀感。“嗯……我会努力把他追回来的。”“好哦,偶像,那你可要努力了。”江楼见状似乎还比较满意席秉渊的反应,点点头笑得灿烂,“你一定要好好把话说清楚,阿然有时候容易死脑筋,不好好说的话他会容易误解一些事情。”“是啊……”听到这话,席秉渊在心中也忍不住无奈叹气,还有谁比他对此能更加感同身受呢?江然的死脑筋他可是深切地领会过。从前是因为认定分离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谁都疲倦于说清楚这些事情,所以最后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注定的分离。事到如今,他是想要与江然说清楚的,虽然对方表现出三心二意的倾听意愿,不过总之他该和江然说清楚的,不论他究竟听进去了多少。既是给他们的过去一个交代,又是向未来迈出一步靠近。江楼得到了偶像的承诺,自然就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他只转头望向车窗外,发现路旁有大簇的景观鲜花在盛开,小孩不禁感慨一句:“天气热了之后花都开了啊,好漂亮。”席秉渊闻言也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开得姹紫嫣红的花,有一阵迟来的复杂涌上他的心头。春天也快过去了吗。他把目光收回正前方,不禁想,都快要是盛夏的季节了。上一次走时是什么季节来着?他只记得天气是没有这般晴好的。---不得不说习惯的确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席秉渊和江楼锲而不舍按时来望江刷脸打卡以后,非但江然本人已经对这两人的出现见惯不怪,甚至有些没吃明白瓜的望江员工还以为江楼是席秉渊和江然亲生的孩子。这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江然在等来席秉渊和江楼之前先等来了一个有段时日没见的客人——祈知木。非但不是尴尬,其实在与席秉渊分离以后的这些年里,他与祁知木相处地很好,甚至比之前他们年少时关系最好的时候还要再好一些,大抵也是命运弄人的缘故。他在席秉渊走后坦然地向祁知木坦白了自己曾经喜欢过他的事实。那时候祁知木是单身的状态,他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回过神来以后煞有介事地拍案而起,对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早说啊!要不然你干脆踹了席秉渊和我在一起得了!”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后笑得都很开怀。“如今这么说来,我跟你们谁都没有走到最后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祁知木非常坦然地耸耸肩,“你们所喜欢的只是你们想象里面的我,而不是最真实的那个我。”祁知木笑了一下,大抵是对自己笑的:“算起来,就连我自己都一直在回避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呢。”
江然只静静看着他,祁知木所言,他当然是感同身受的,他同样经历过身不由己的时刻。“以前我自己过得不自由,一直在尽力把自己活成父母所标榜的样子,看上去过的不错,但其实很累。”祈知木似乎早就看开了,于是坦荡荡地发笑,他的声音清朗生动,“不过事实证明,上天也不是一向都偏爱于我,我和席秉渊的确并不合适,即使我那时追他、挽留他多努力,最终分道扬镳还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怨恨我吗?”江然失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祁知木这话说得更加煞有介事,不过江然也看得出来,对方是有意浮夸了表情在逗他。“说心里完全没有膈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又不是什么真圣母,我做不到那么大度。”他坦率地摆摆手。“不过其实现在想想我还是该谢谢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意外出现,我可能还在那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和他纠缠不清。就不会处于如今这个我最舒适的状态了。”江然轻轻抿起唇角,他现在和祁知木是很好的朋友,他很了解对方目前的状态,祁知木并没有接受那个名叫李向奇的年轻alpha的追求,即使对方出身名门、感情热烈,任谁看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祁知木却礼貌地拒绝了对方,因为他在独处之中逐渐找到了自己最理想的人生状态。可以说,他现在的状态比江然还要再潇洒几分——美貌的oga身边自然不缺优质alpha的追求,更别说他还有傲人的家世。如今他不缺钱,不缺乐子,所做的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生活的我们三当然,席秉渊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节点的望江遇见祁知木,对方甚至还与江然有说有笑地一起并肩走出来。他怔了一下。随后便立刻回过神来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一侧的江楼也露出甜甜的笑容向两人问好。祁知木在看见席秉渊的瞬间便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微笑。“呀,回国啦,好久不见。”他亲热地拉着江然的手,向席秉渊炫耀似地举起来摇了摇,眼睛笑得如新月一般甜甜弯弯:“也实在是巧了——”祈知木意有所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