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必须得想办法解释。
若是别人就算了,郑修一旦暴露,大可直接化烟而去,让别人以为见了鬼就算了。
但凤北不同。
凤北是他的【驿站】,只要跟着凤北,他的探索距离几乎可说是无限的。
以后定然还会有需要进入【驿站凤北】,借助凤北身边的鬼蜮进行远距离移动的时候。
那,这事可不能黄了呀。
真聋装哑的郑修默默想着办法。
除凤北外,其余三人各自在客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洗了澡,已是中午。
值得一提的是。
在离开常闇前,郑修说自己聋了,啥都听不见。
可凤北却没有放过郑修,一路上跟着郑修背后,生怕他跑了一般。
就连在房间用大木桶洗澡时,凤北闭着眼睛就坐在郑修五步外,两耳微微颤动,显然是在侧耳倾听。
一直到郑修穿好衣服叫了几声,凤北才平静睁开眼睛。
可耻的是,整个过程竟让郑老爷觉得有一点点刺激。
此话定不能对凤北说,偷偷藏心中罢。
谁让他是十岁少年呢。
聋掉的少年无法交流,月燕、凤北只能瞪着满脸无辜的少年捏紧拳头。
她们心中显然有着满腔疑惑。
不说他们,连郑老爷自己,对常闇、鬼蜮中发生的一切也有着许多问号。
自他入狱至今,发生种种,满是谜团。
镇上无言,四人赎回马车,马蹄响亮,驾车出城。
负责御马的自然是斗獬,此刻他脸上缠了厚厚的纱布,颇为凄惨。
仙姑庙一行,给他留下惨痛的阴影。
在鬼蜮中、打通常闇时,郑修所表现出的异样,让斗獬与月燕怀疑,这娃是否与凤北一样,是天生异人。
月燕将胖猫儿抱在怀里,时不时往猫儿嘴里喂灯芯,指着郑修那边,怒骂其鼻子是不是坏了,这么明显的异人都闻不出味儿,要你何用。
胖猫儿直打饱嗝,翻着白眼,围着郑修身旁转悠,愣是闻不出异人的味儿,颇为无辜。
月燕甚至生出将这娃活活剥光,看看他那不祥胎记长在何处。但最后看在凤北的面子上,月燕不得不放弃这般放肆的念头。
马车刚驶出当郎镇,月燕的渡鸦飞回,上面扎了新的传信。
月燕偷偷看了凤北一眼。
凤北心领神会,道:“你就说,结束了,让他们不必来了。”
回程路上,沿途两旁,落叶枯朽,白霜倒吊,挂满枝头,就像柳叶般,成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