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尼呆在芮娅的床上,她不能和汤姆一起,怕挤破他的痘痘,[好像是的,那只兔子的眼睛是红的。]
“哼。”
芮娅帮他擦完了脸和后背,将布巾递给他,“我想剩下的地方你自己可以办到。”
“你简直就像个老婆婆。”里德尔的脸红了,他有些害羞。
哦,天哪,他竟然真就躺在床上让安给他清洁。
芮娅识趣地退到布帘的另一边,听他重新躺回床铺才轻声叫道,“汤姆。”
教名?里德尔心中一跳,“咳咳,我好了。”
芮娅彻底拉开布帘,捧出了一小把花种,令它们缓缓长大,然后变成一把朱丽叶玫瑰花苞。她将花朝着汤姆·里德尔的方向抛出。
花骨朵瞬间打开,一个接一个在空中飘了起来,就像是跳舞一样。它们将清香一路挥洒到房间的每个角落,随后这些花又重新挤在一束,逐渐变小成胸针的模样,挂在里德尔的衣服上。
“也许已经过了零点,生日快乐。”她又拿出一小块苹果派,“如果现在不庆祝,它可能就凉了。”
里德尔愣愣地着看她,也不说话。
“好吧,也许是个拙劣的魔术,可我只能做成这样。要知道我们被隔离起来了,本来想去礼物店给你选些适合男孩子的东西。”芮娅自诩老阿姨,费尽心思摆弄出来的‘魔法’却根本比不上面前这个男孩在岩洞外的那出飞天,略感羞愧。
汤姆·里德尔拉住了她的手,他别扭地撇开头,轻声道,“派,我们分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补许诺的周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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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孤儿院
汤姆·里德尔的水痘已经开始消退了,他很能忍。
这个往日在孤儿院里不讨喜的男孩却比埃里克·华莱和比利·斯塔布斯省事很多。
埃里克·华莱和比利·斯塔布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就算科尔夫人用棉绳将两个孩子的手系住,依然阻止不了他们将床单蹭出一片又一片的红黄痕迹。
玛莎提着桶味道又酸又涩的水,将棉布浸入其中,抹擦着孤儿院的大厅。
她得忙着给房子内部消毒、做饭、洗被单。要知道,沾着鲜血的被单非得用冷水浸泡清洗。圣诞节刚过,寒气逼人,玛莎的手都生了层冻疮。
楼上的两个病患还得她看着吃饭,不然那几只爪子会控制不住地乱动。
“玛莎,科尔夫人让我来告诉你,今天的午餐由朱莉来负责。”
芮娅因与汤姆·里德尔同住在一个房间而没患上水痘,被科尔夫人看做‘免疫者’,负责分发食物、传递消息。
如今的孤儿院乱成一锅粥,又有几个孩子开始发热了,这意味着水痘还会再来第二波,除了没日没夜的隔离消毒,她们别无选择。
玛莎松了口气,即使科尔夫人再三强调勤劳是美德,身体还是会累的。她沾了些桶里的水,擦拭着大厅中间的塑像,这是科尔夫人执意放在此处的,据说是个教育家。
“玛莎,你知道碘酒在哪里吗?”科尔夫人让芮娅下楼取,却不告诉她那东西被放在哪儿。
“在二楼的储物间,左侧长架尽头就是。”玛莎见芮娅·安提了裙子仓促上楼——她未来会是个合格的女佣,就像自己一样。
芮娅一路找到储物间,依照玛莎所说的,在左侧长架尽头找到了玻璃瓶装的碘酒。
隔着储物间的玻璃窗,她看见马路对面走来一个赤褐色长发长须的中年男人,他的着装非常有个性——紫红色的天鹅绒西服。
他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真是个时尚的人,要知道伦敦的绅士向来偏爱与地面融为一体的深色。
那中年男人忽地抬头朝她望了一眼,芮娅心中一突,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隔那么远,怎么可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