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皎皎也扭捏,大步踏进,她脚跟刚落地,入户门的灯光闪了闪,高挂门头的风铃迎风晃动两下,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她步履一滞,斜睨了一眼鞋柜上的摆件,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里走,眼角余光不动声色打量屋里的一切。
黑色大理石地面,华丽水晶吊灯,精美细雕酒柜,西方无厘头的画作,高悬弯拱窗户,精致是精致了,但不符合人体康健和气运的生成。
木皎皎走到沙发处,看到黑色大理石茶几上摆满各种酒水,上面已经喝空十几瓶,一瓶正稀稀拉拉滴着水,满屋的酒气让她深深皱起眉头。
裴朝义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脸上闪过窘迫,他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提心吊胆,只能喝点小酒来放松放松心情。
“你们先这边坐。”他将地上空瓶子踢到沙发底下,把桌上的酒瓶扫落在地,顺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家里有点乱,你们当看不见就好。”
木皎皎不咸不淡的嗯一声,反正也不是她家没有什么好在意。
她解下沉重的背包放到地毯上,背包在与地毯接触那一瞬,大厅响起一记沉闷的响声。
裴朝义被惊了一下,身形一晃,屁股已经离开沙发垫,现在的他就像只受惊过度的惊弓之鸟,一丁点动静都能让他惊战,就怕慢一秒,小命难保。
看到是她的包后,他俊秀的脸上出现一丝的皲裂,屁股默默坐回去,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瓶水抿上一口掩饰脸上的窘态。
“咳咳咳……”谁知还没喝上两口,一口水上堵,又被呛到,这几天他喝的每一口水,都是精心计算,不会多于呛到人的水量,刚才只是一时不忘记,结果又呛上了。
他大脑快速闪过四个字:吾命休矣。
木皎皎停下翻包的动作,偏头望着他咳嗽不止,满脸通红,没有一点过去帮忙的动作
直到他呼吸不畅,两眼发黑,木皎皎才大发慈悲地走过去,重重地在他后背来了两下。
她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只是两下便将要他命的咳嗽止住。
得到喘息的傅朝义仿佛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寸空气,那种窒息感太可怕,没人想经历二遍。
等他呼吸恢复后,傅朝义精神萎靡不少,说话也有气无力:“我小姨跟你们说过我的情况了吧。”
“就刚才这样,非常倒霉,别人喝水塞牙缝,我喝水能呛走半条命。”
木皎皎点了点头,水润的眸子转动几下,思索着要怎么跟他说接下来的事。
裴朝义隐晦觉察到她叵测心思,戒备心又起,生怕她突然扑过来似的,双手紧紧地护着身前衣服,屁股不着痕迹地挪离她远一些,再远一些。
“你们。。。真的是我小姨介绍过来的?”
木皎皎微笑,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裴先生你小姨是让我来给你摆风水阵,你家的风水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在于你。”
裴朝义怔了怔:“什么意思?我?我有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嘎吱嘎吱金属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