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夜色茫茫,星月交辉,月色光亮从透明玻璃折射进来,明明方向位置各不相同,但最终月光都落在黑棺之上。
月为阴,黑棺为邪,二者相为结合,成为极阴之位。
木皎皎面色无惧,轻步走上前,白嫩的指尖轻拂在棺椁上,不知道碰到哪里,嗡的一声,黑棺瞬间出现大大小小几十个法阵,每个法阵泛着诡异的绿光,那画面如同绚丽烟花盛开,一种极强的压迫充斥着整个房子,成千上万句咒文开始驱动,一道道亮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木皎皎眼眸眯起,心中暗惊,这人挺会玩啊。
可惜了,这道题她会。
这些阵法看似繁缛,其实就那样,花里胡哨,没点用。
她往后退了两步,眸色一凝,抬手一挥,打出十二道阵符。
虽比不得对方阵法华丽,但实用啊。
眼瞅着衣服被阵符生出的罡风吹得哗哗作响,一张张道符,如同蜘蛛网般开始串联。
木皎皎微微启唇,嘴里念咒,阵符金芒大盛,成千上百道金光从符文里窜出,整齐划一地对着那一堆花里胡哨的阵图钻进去。
轰的一声,房间轰然炸开,一股气浪直接掀飞整个房顶。
木皎皎虽然提前结了界,但还是差点被震到吐血。
她深吸几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TMD大意了,爆破力这么强。”
与此同时,在其他城市,当初设下此阵法之人,口中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他赶紧封住自身的穴道,血还是不断地从口里喷出,他顿感不妙,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几个月前自己在江城设下的阵法被人破了。
他心中直呼不可能,这个阵法传承几千年,连天道都未曾发现,是谁……?
木皎皎几番调息,身体无大碍,她围着这口棺材又转了几圈,没想到房顶都被掀了,这口棺木竟然毫发无损。
“你们干什么?你找死。”楼下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木皎皎停下准备掀棺的动作,快步往门外走去。
楼下裴乔宇和裴朝义两人扭打在一起来。
木皎皎突然不急了,双手撑在栏杆上,气定神闲地看着楼下两个男人左勾拳,右踢腿。
裴乔宇手臂肌肉鼓胀,一身的腱子肉,出手招招凌厉带风,一看就是练家子。
裴朝义身材瘦削,动作生涩,发力不均,没猜错他除了正常健身,武打招式没正式练过。
三两下就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裴朝义打不过,气得面红脖子粗,目眦欲裂控诉他:“裴乔宇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多年我没亏待过你一分,你为什么要害我。”
裴乔宇早已知晓事迹败露,也不再装着兄弟友恭,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双眸赤红,面目狰狞,恨不得立马弄死他:“狼心狗肺?为什么要害你?”
“因为你不配。”
“裴朝义,裴家这么多人中,我最恶心的就是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仗着自己的身份整天摆出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什么事都得听你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嘴脸有多恶心?”
“从小到大,你要我像条狗一样在后面跟着你,你去哪我就要去哪,你做事我得在旁边看着,凭什么。”
裴乔宇额头青筋暴起,暮光寒意深深,仿佛要将这辈子受到的委屈倾诉出来:“你看我摇着尾巴跟在你后面恭维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