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微微一笑:“可以是,可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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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呈礼的礼物是关青禾亲自拆的,他送的竟然是一面中式穿衣镜,整个镜边是黄花梨实木雕花,以海棠为基础。
关青禾爱不释手,“小舅的礼物真是最正经的。”
沈经年说:“这是借我的生日送你礼物。”
关青禾也无法反驳,这古董中式穿衣镜一看便知是女性的喜好,和她的梳妆台类似。
小舅当真是有礼。
关青禾和温呈礼交集只有那一次,但两次收到他的礼物都是非常合心意的,连带着她对温呈礼的印象也极好。
沈经年悠悠道:“关老师在我的生日上,许了愿,吃了蛋糕,也收了礼物,也该给回我一点才好。”
关青禾下意识警惕:“你要骑马?”
沈经年被她这话逗笑,看着暖光灯下的美人,故意说:“这句话提醒我了。”
关青禾拒绝:“我不骑马。”
沈经年问:“骑马很好玩,不试试吗?”
关青禾想也不想就摇头,刚看过骑马的春宫图,她才不会上他的当,轻易答应。她一本正经:“我不骑,你自己去骑。”
一个人怎么也实现不了春宫图的。
“我以前骑过。”沈经年嗓音徐徐:“小舅家有马场,他养了好几匹马,其中一匹母马是纯白的,应该明年要生小马驹,如果喜欢,可以养一匹。”
关青禾还没养过宠物。
小咪前段时间就被送去了茶馆,如今已经和大家混熟了,和她反而接触得最少。
沈经年温声:“马驹小的时候可以在静园里。”
关青禾有点意动,白马很漂亮,她又怕自己养不好,至于骑——谁说养马就必须要骑马儿。
他看起来是正经的建议。
关青禾柔声:“别的回不了,我也学阿爹,写一幅字给你?”
沈经年垂目,“关老师要送我什么字?”
关青禾刚想到这个礼物,哪里想过字的内容:“你是寿星,你可以自己选。”
沈经年佯装沉吟:“所有人都觉得你会给与妻书回信一封,要不要写一句信件开头,正好。”
关青禾想了想:“写,沈先生,展信佳?”
沈经年语调缓缓:“这并不适合单独看,有另一句更好,譬如:经年吾爱,见字如晤。”
“……”
关青禾唇瓣微微张了张。
这句话是改了《与妻书》开头的前两个字,之前在那里面,沈经年写的开头是青禾吾爱。
沈经年让他们把温呈礼的礼物送去衣帽间,其余的礼物都送去另一间房,他明天再看。
吩咐完,两个人一起去了书房。
书桌上早已空空如也,那张《与妻书》被关青禾收至一方信封里,然后放到了木盒里装起来。
关青禾摊开纸张的时候,见沈经年甚是悠闲地将信香放在了白驹香炉中。
不多时,袅袅青烟从马尾下溢出,在窗前的微风里顺着飘动。
关青禾看得面色古怪。